我倆聊到這兒的時候,對方長歎了口氣,臉色變得煞白,好似回憶起了什麽令他恐懼的事情。接著他像是驚魂未定般又對我說:“兄弟,你說大晚上來這麽多人報仇,怎麽聽都覺得奇怪,所以開始我還以為那人是逗著玩的,就隨著他一起說了句,我也是報仇的。你猜猜怎麽著?對方竟然問我啥時候死的?我以為是對方故意咒我死,一時氣憤就和他吵了起來,結果那人說我不可理喻。”

    青年目露驚慌,繼續說:“後來注意到他們都穿著古代農民的衣服,打扮的也多為小廝模樣,這我才知道是撞了鬼。後來對方打了我一個耳光,我借著酒勁兒,想著死就死吧,也就和人家動了手,後來不知道什麽時候讓他的幫手給偷襲了,等醒過來以後,天都已經亮了,第一件事兒就打算趕緊往家跑,沒等走出多遠呢,就發現在身前不到五米的老槐樹上,居然吊死了兩個人。”

    青年很實在,他和我聊了很多,比如曾經魯家溝盛產工藝品,但當地的老百姓很奇怪,完全拒絕政府出資修建道路的提議,導致他們的小山溝蜷縮在大山的最裏麵,交通閉塞,有時候趕上大雨,交通一連癱瘓半個月也是正常事兒。

    也由於山路難走,一些沒來過的人,自然而然的就會找當地的領路人帶他們入山。

    可是,青年說後來魯家溝也不知道怎麽了,對外宣城不再做任何的生意,導致客流量大幅度減少,像他們這種領路人也都走的七七八八了,青年則是因為家中父母年邁,在村子裏靠著幾畝田地,又養了一些牲口,勉強支撐著經濟開支。

    按照我的分析,青年是由於醉酒所致,體內的陽氣完全散盡,所以當他夢中驚醒後第一時間撞了鬼,按照他所說,那天來魯家溝說尋仇的野鬼可謂是多不勝數,照這麽看,事情更加顯得不同尋常了。

    他帶著我熟練的翻山越嶺,夜裏是九點多的時候,到了山坡腳下,青年說:“兄弟,這條溝就是魯家溝,前麵太他娘的邪門,我就不去了,要是你想跟我回去,我就免費把你帶回去。”

    搖頭拒絕了青年的好意,觀他相貌老實憨厚,剛剛主動為我安全著想,在此人也是位心善之人,聽他說前幾日撞了鬼,被人鬼所傷,於是我主動說:“把你的手給我。”

    “幹嘛?”青年有些奇怪,但依然照做。

    我以拇指扣住他的掌心,手指用力按壓,青年發出‘嗷’的一聲慘叫,見他半跪在地上,我說:“因為你撞鬼後傷了陽氣,又沒及時想辦法補足,身體造成了暗疾,我以道法刺激你‘勞宮穴’,驅散入骨陰邪,回家以後每日飲酒半盅,連續十五日過後,身體便會恢複。”

    他依然顯得十分痛苦,結結巴巴的問我幹嘛的?

    我說自己是過路的道士,沒在繼續和他多言。隻是仔細的查看起全村的地勢格局,至於我們之間的接觸無非是萍水相逢而已,見他為人老實憨厚,家中父母又已年邁,隨手幫他驅了體內的陰邪,算是做了一樁善事。

    夜空明月高懸,臨近中秋,每天的月亮都很亮,望著不遠處的魯家溝,它深處在兩山之間的缺口內,第一直觀的感覺是風水不好,因為兩座大山在頭頂,他們處在中間,萬一來了山洪,全村都將會被泥土掩蓋。而且山間內,前後兩側若是無遮擋,叫做‘天斬煞’,可若是有了遮擋,又因為地勢過低,算的上是‘獄池’地。

    不論怎麽樣,也不是適合安居樂業的地方,並且魯家溝的‘天頂’也就是兩座山形成的天空,乍一看好似女子的‘陰戶’,這可就更奇怪了,凡是在此種地勢上的村子,全村必然女的多,男的少,假如山體有缺,十之八九女子淫蕩。

    既然到了,就得繼續走下去,可在我下山的時候,那青年忽然對我喊:“師傅,這地方挺邪門的,我可最後勸您一句,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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