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毒!”對麵驚呼了一聲,司徒海憤怒道:“藝龍,你忘了張大寶是怎麽殺你匠門的人了?吉林之仇你都忘了麽?既然大家都要死在這兒,你巴結他又有什麽用!”

    魯藝龍撫了撫眼鏡,聲音平緩道:“我沒的選,銀針是經過特殊煉製的,無藥可解,現在我還有九枚,你們要不要賭一下,到底是拳腳快,還是我的銀針更快?”他掃視周圍,頓了頓又說:“我本不想殺人,你們不要逼我。”

    這回沒人敢動了,高虎架著二蛋走到了我身邊,由魯藝龍斷後,他說:“張處長,在這裏守著他們,但你一定要答應我,假如真的活著出去,求您去一趟匠門幫幫我!”

    隨後魯藝龍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看著麵前的人,我明白他的意思,隧道隻有一條路,假如他跟著我們一起走,身後的人可以像狼一樣的尾隨,稍有不慎還會麵臨危險,可現在不同,魯藝龍卡在中間守著,阻擋了所有人的步伐。

    至於我們三個,除了高虎有點皮外傷,我與二蛋均有不同程度的內傷,又走了不知多久,我們到了一處沒有亮光的隧道,此處有些像高速公路裏的山洞一般。

    二蛋咬著牙說:“真特麽的餓,我覺得自己能吃掉一頭牛。”

    “少說話就不覺得餓了。”高虎虛弱道。

    二蛋還抱怨說自己真的是太餓了,又說早知道帶回來一些吃的了,何苦現在那麽的難熬。我同樣忍著那種熬人的饑餓感,感歎此地還是太過於邪門了,怎麽平平常常到了這裏竟然會這麽餓,要知道我曾經求心問道辟穀十五日,但也不像今天這樣狼狽。

    “繼續走吧,天無絕人之路,以前修建隧道的人肯定會考慮這一點。”我裝作很有信心的鼓勵二人。

    連高虎都有點扛不住了,他問我真的麽?

    我再三肯定,這才加快了繼續前進的步伐,結果剛剛進入漆黑的隧道以後,又一次發生了奇怪事情,被司徒海擊打胸口造成的內傷竟然全好了,五髒六腑甚至感覺到一種舒適感,我問他們兩個是否與我一樣,得到的也是同樣的答案。

    邁了幾步,真是奇怪了,怎麽會覺得腳下軟軟的?於是我蹲下身體用手抓了一把,這東西好似泥巴一樣,放在鼻子前聞了聞,傻眼了,天呐,我是不是餓糊塗了,怎麽會覺得泥巴會這麽香?

    二蛋驚呼一聲:“霧草,我特麽居然想吃泥巴!”

    包括高虎沒多久也說泥巴味道十分的好,如今已經餓得我們是前胸貼後背了,眼前又是一片漆黑,看不見泥巴啥樣,忍不住的用舌頭尖舔了舔,還別說,味道不錯。

    管他三七二十一,能活命的就好,當即把泥巴塞進了嘴裏,沒等咀嚼,入口即化,腹腔之內傳來的溫熱蔓延到了胸腔,直至四肢百骸都覺得無比舒適。

    我情不自禁的喊:“太好吃了,長這麽大,我就沒吃過這麽好吃的泥巴!”我們三個當即躺在泥地裏麵打滾,張開嘴就是個吃,甚至腦海裏都不由的浮現小時候看過動畫片裏的場景,掉在了牛奶巧克力罐子裏,興奮的吃成個大胖子,最後出不來的鏡頭。

    等遲到打了飽嗝以後,自己是一口也吃不下了,可泥巴依然無邊無際,有了這裏,之前的生存危機感消失了,哪怕沒有出路,我們躲在這裏吃泥巴也是餓不死的。

    開始餓的互相攙扶,現在撐的走不動道了,蹣跚的邁出隧道,結果我們三人互相對視一眼,黑漆漆泥巴像是墨水似的把我們幾個染成了非洲人。彼此互相看了眼,不約而同的歪過頭‘哇哇’狂吐,可是不管怎麽嘔,卻也隻是吐出了幾口粘痰而已,至於胃裏的東西,還真是一點沒吐出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