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海底隧道令我覺得無比漫長,二蛋還自嘲的說他長這麽大第一次看到的海,居然是在地底下,至於其他幾人倒是一言不發,薑超身上披著的花獸皮,給我的感覺有點像是貓,可又比貓好像大了很多,第一次麵對棘人的危急時刻,我可記得此獸皮是如何的大顯神威,幫助薑超化險為夷。

    步伐不由的加快,倘若隧道的最深處真的阿蓮在這裏導演了一切,我還天真的以為說不定,我或許可以阻止她。

    這海底隧道足足有一公裏左右,而且以地師的直覺,我發現隧道是從上緩慢延伸向下的,周圍又沒有什麽參照物,難以分辨到 底已經下了地下多深。

    結果我們剛出了隧道,遇到新的問題了,麵前擺著三條路,讓我們不知道該往哪邊走了。

    眾人彼此相互對視,魯藝龍精通機關之道,他檢查三個洞口許久,轉過身說:“張處長,此三條路稱為‘三元歸一’,分天、地、人、三才交錯,一旦進入十死無生,上為天門,有‘倒釘刺’,‘壓砧板’,‘點天燈’等等機關;中路為人門,當中有‘毒瘴’,‘飛針’,‘利箭’等許多暗器,並且武器上多被‘箭毒樹’的汁浸泡過,殺人無形;地門,皆為地道暗閣,掉進去,也就徹底完了。”

    [箭毒樹:世上最毒的樹是箭毒木,我國給這種樹取名叫”見血封喉”,形容它毒性的猛烈。它體含白色乳汁,汁液有劇毒,能使人心髒停跳眼睛失明。它的毒性遠遠超過有劇毒的巴豆和苦杏仁等]

    魯藝龍對於機關造詣已經令我欽佩無比,我問他是怎麽看出來的?魯藝龍帶著我們到了每個洞口的邊緣,拿著魯班尺量了量,再輕輕敲打洞口邊沿,一塊兒石頭脫落,露出一個牌位,那上麵寫著‘天’。

    “這是匠門的秘術,設下機關總要留出一線生機,如果門下弟子遇到,也免得受到傷害。”魯藝龍很謙遜。

    兩年不見他成長的很快,當初我與匠門之主魯達鬧矛盾的時候,魯藝龍還是個胖乎乎的小胖子,然而現在卻成了氣度沉穩的大師,由此看來,不單單是我在進步,每一個人都有自己進步的方向。

    他把牌子取下,對我們說:“現在好了,機關暗器全部停歇。”

    “走哪一門。”我問。

    魯藝龍指了指中間,感歎道:“拆了天門隻能走天門,真不隻知道這裏是我們匠門哪一位先祖立下的機關,此種鬼斧神工我也是在典籍中看到的,至於技法卻早已經失傳千年。”

    我心裏一凜,照這麽看,這地方存在的年限還真就無從考證,之後由魯藝龍在前麵帶路,大家邁入到了天門隧道,隻見兩側有了光亮,魯藝龍感歎說他剛下到這裏就覺得無比熟悉,等入了天門才更加確定這裏不論石頭還是機關,均是他匠門老祖宗所為。

    一路上依然沒有看到過任何的屍體殘骸,我很不解,前麵的蠶雲絲被蟲子破解倒是情有可原,三元歸一難道阿蓮還能破?要是這樣可就太不可思議了。

    出來海底世界,入了三元歸一,頭上盡是一些機關秘術,古代把這些統稱為‘奇淫技巧’,都為下等人才會去學習,反之風水、相術為國術,貧民百姓是不能學,但瞎子卻沒沒事兒,原因也很簡單,因為瞎子當不了皇帝。

    在天門走出以後又發生了點怪事,因為不管我們怎麽走,這條路也沒有盡頭,我提議歇息一會兒,特意告訴高虎和二蛋他們倆,去往海眼的路危機四伏,絕對不能走散,他二人紛紛點頭應允。

    自打修習術法以後,我發現自己的第六感向來都是特別準的,凡是危險之前,經常會有一種敏銳的嗅覺,別看說不好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隻是單純的覺得不安而已。昏暗的四周使我們忘記了時間,有時候我都想去地府問一問,可磁場太過於紊亂,貿然出魂,危險係數無異於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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