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衛軍同樣被大水衝移了位置,他始終在水麵上保持一個姿勢,順著浪漂向遠處的隧道,頭上的漆黑的頂部不知為何有了光亮,能看到剛剛凶悍的十幾名棘人此時趴在岩洞裏觀望著我們。

    我們近百人絲毫沒有反抗餘地就被莫名的大水衝走,短暫的恐懼被眼前的無奈所替代,剛剛出了寬闊的空地,我們又進入了一條曲折小路,隨著水浪飄行的這一路令我覺得無比的熟悉,水麵上飄著人頭,又有許許多多的怪物趴在兩岸撈著屍體果腹,怎麽看都像是我在‘羌寨’神廟發現的畫中場景。

    然而,夏玲瓏還有李遠山呢?

    鎮定了心神,沒有了純陽劍的我就像是沒了牙的老虎,麵對妖獸毫無還手之力,結果飄了不知多久,岸邊果然出現了怪物般的棘人,他們興奮的雙目冒光,一下下撈取水中的屍體,可有一點很奇怪,就是棘人不下水。

    上百人在很短的時間內死了一多半,一些沒有撈到屍體的棘人還會隨著我們一起追攆,外翻的獠牙流著口水,跑起來也是呼呼生風。

    難道說,石壁上的畫像並不是再表露出什麽過去的事情,而是一種預言,上麵訴說的是未來可能會發生的事兒?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可就太令人覺得不可思議了。

    所有的人當中,最讓我覺得震撼的還得是寧衛軍,他睡著的樣子好似雕塑,哪怕路過岸邊,所有的棘人也會對他不聞不問,人員的大麵積死亡,到了有一處較為窄小的通道的時候,那些個棘人發起了猛烈的進攻,不斷的有人死亡被抓走吃掉,最後僅剩下我們不到10人通過了隧道。

    等一上了岸,我們趴在地上累得已經虛脫,司徒海急了,他拽著我的衣領大怒道:“我堂門12個高手,都死了,都死了!”

    “關大寶什麽事兒,你以為就你堂門死人了?張明禮帶的人都被棘人吃了,還有好多好多的門派被屠戮幹淨,現在本是末法時代,懂術法的人死一個少一個,比起他們,你堂門算什麽?”高虎替我分辨。

    我承認今天的事兒我有責任,好比數千名僧人的潭拓寺,懂法的也不過是圓空師傅和寧衛軍二人,像那些個大門大派,撐死也就是十個八個,所以堂門沒了這麽多的高手肯定心疼的要命。今天過後,以後玄門正道將會元氣大損。深呼了口氣,我指著前方說:“那裏仔細看能見到藍光,很有可能是海眼,先看看海眼到底怎麽了,其他的事情,出去再說。”

    司徒海咬牙切齒的盯著我,眼神陰鷲,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麽,但我感覺多半也不會是什麽好事兒。

    幸存下來的人有高虎、二蛋、瘋和尚依然在水上漂著,也不知道他是生還是死,圓空大師,司徒海,魯藝龍,薑超,像圓空大師屬於利用佛法金光逼退棘人,魯藝龍手裏有魯班留下來的法器很厲害,至於其他人活下來的人,多為一些練家子的,真真正正的修法者倒是死無全屍了。

    向回走,身後全是一些會吃人的棘人族,唯有向前查看海眼,再議如何離開這裏,臨走前我還問了圓空師傅,寧衛軍到底去不去?

    圓空無奈的搖搖頭:“他與常人修煉法門不同,你不用理他。”

    前麵散發藍光的地方不是特別遠,大家向前走了不過數百米,眼前一亮,連我基本不說髒話的人,也不由隨著二蛋連說了三聲‘臥槽!’,眼前岩壁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條海水隧道。

    兩側均是散發藍光的海水,目光所過之處,水裏魚蝦蟹鱉應有盡有,搖曳的珊瑚,稀奇古怪的魚類,以及那莫名的藍光都讓此地有著難以想象的震撼。

    “你,你你,快看,有人!”高虎為我指向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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