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的話令我挺意外,怎麽他說的好像知道我會來似的。簡陋的房間僅有我二人,麵前擺放著一個蒲團,他對我指了指說:“坐吧。”

    麵對麵時,席地而坐,方丈並沒有問我為何而來,隻是始終衝著我微笑。你想啊,假如某個人不說話,一直對你微笑,那是何種感覺?所以我也挺無奈的問:“大師,咱們先別笑了,談談正事兒,您知道我會來?”

    方丈搖搖頭,他開口說:“我剛剛所笑是欣慰,因為我在施主的臉上看到了與佛有緣的東西,施主佛緣深厚,如果潛心修行,肉身成聖,靈魂必將登入西天佛國。”

    “您別開玩笑了,我真有正事兒的。”我很無奈,自從我知道了天地大劫始末後,心裏就明白了,自己倒像個香餑餑,如果化身為龍,成功度過華夏三千年大劫,那我若是為道,則道教重新君臨天下,執掌凡間香火,佛教氣數當盡,我若是為僧,則佛教將會再次昌盛三千年氣運。

    光這一件事兒,以至於現在不論是仙,還是佛,他們說的話,對我而言將全都打個對折,決不能太過於相信。

    方丈依舊是那副和藹的神色,他說:“哪怕來者不是你,也會有旁人來,或是張三、或是李四、總會來一個解決京城劫難之人。”

    “你知道!”我脫口道,更多驚訝的還是老和尚的淡定。

    他繼續說:“京都為一國龍心,如今的華夏氣數未盡,可海眼出現必將瀉掉龍氣,龍脈有動,國將不寧,所以每逢大災大難之前,必有應劫之人到來,然而北京城的劫,就在潭拓寺。”

    聽老和尚的意思,顯然這次劫數也並非是無解的,我不是那種動不動就舍己為人的大英雄,反之我還確實挺怕死的,假如海眼真的需要我去堵,隻要有一線希望我也會全力以赴。

    我問他此話從何而來?

    方丈給我講了一個傳說,他說潭拓寺的存在可是大有來頭,正可謂是:‘先有潭拓寺,後有北京城’。說早些年在北京、天津地區住著一條惡龍,這惡龍隻要擺尾,永定河必發大水,一吐火北京城就得旱三年,旱澇交替,民不聊生。關鍵時刻,劉伯溫出現了,他奉旨修建北京城,決定除掉惡龍。於是設計活捉了惡龍之後,把它鎮在了北新橋的海眼。

    雖說用新橋舊橋忽悠住了老龍,可你想啊,千百年來,一條龍能那麽缺心眼的遵守承諾麽?這裏麵必須要有一個武力震懾,所以劉伯溫修建了潭拓寺,並且用一支箭作為房屋的大梁,剪頭直至惡龍咽喉,如果惡龍敢逃出來,此箭必會將老龍射殺。後來,北京城修建皇宮的高度,必須要比潭拓寺的大梁低一寸,目的就是怕皇宮阻擋了箭可以射到北新橋,包括現在打開百度地圖一眼就能看是一條直線。

    我問方丈:“那這又與海眼有什麽關係?”

    突然,方丈也沒了之前那種微笑,反而表情卻特別顯得無奈道:“現在箭丟了!”

    如果傳說是真的,可那麽重要的東西怎麽就丟了?

    方丈說在十天前,夜裏寺廟忽然來了十幾個黑衣人,那群人剛入了潭拓寺直奔向大殿,全寺唯一一位最厲害的瘋和尚,卻被二十多人給困在了觀音洞,剩下的人開始拆廟,方丈說他雖說通曉術法,可與那些人比起來,卻顯得弱了許多,當年劉伯溫留下的神箭本就有法陣護佑,所以方丈開始並沒有當回事。

    那晚金光陣陣,天雷滾滾,整夜都好似在進行了一場激戰,老方丈躲在茅屋不出,瘋和尚被困,結果等一切歸於平息後,老和尚趕去大殿一看,地上除了已經打的支離破碎的屍體外,隻剩下滿地的黑色的蟲屍,而且主梁上用來存放神箭的地方卻被掏出了一個大窟窿。

    “什麽蟲屍?”我激動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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