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嶽纂對於不明道法真諦的人,如同泰山親臨,現在法治社會,我就站在一邊看著,他們也不敢把我怎麽滴,要擱在古代踢山門可是大忌,輕則斷手斷腳,囚禁一生,重則喪命都是有可能發生的。

    數百位僧人圍在功德箱周圍,先有幾個體格好的大和尚較量較量,結果累得那叫一個滿頭大汗,箱子卻紋絲不同。人群起來議論聲:“真是邪門了,功德箱裏哪怕都是金子也不能這樣沉啊。”

    小比丘喊:“師兄師兄,咱們可千萬不能讓外人笑話了,一個小臭牛鼻子也敢來咱這兒踢門,誰有勁兒?咱必須給他點顏色瞧瞧!”

    牛鼻子?我不禁的咧咧了嘴,哪裏牛鼻子了?這小和尚說話太不負責任了。

    眾多和尚接二連三的開始圍著功德箱用力,後來也不知道誰搞來了一節大繩子,把箱子纏繞了三圈,由十幾個人再到幾十個人,最後在場所有的和尚均是人拉著人用力的拽,可箱子始終就像是釘在了地麵上似的,任由多麽用力也是不動分毫。

    烈日炎炎,在北京城隻要太陽沒落山,那陽光總是如同火在燃燒,很快那些個拉拽功德箱的和尚就已經大汗淋淋了,我靜站在一旁,折騰的時間有些久,掏出煙,眼見著潭拓寺五點種關了山門,或許是我們的動靜太大了,到了和尚晚課的時間,人群還在想辦法弄功德箱,他們用東西撬,使繩子拉,有的甚至還用起了木棍敲打,可不論怎麽樣,五嶽纂的威勢他們無法破除。

    符法本是道士溝通天地、神煞的一種手段,所以我們並非施法者,而是大自然的搬運工,眼前的情形令我歎了口氣,感歎世風日下,修行者越來越少,太多的人均以斂財為己的目的,求神保平安的人卻越來越多,卻不知要想揭開五嶽纂很簡單,隻要擁有淳樸的秉性,一心向道的態度,心中亦無愧疚之人,自然便可以掀開。

    我開口道:“貧道隻是想要見一見方丈,並無任何挑釁之意,求各位能夠通融一下。”

    那些個大和尚再次看向我,有人嗬斥道:“你對著山門貼了一張符,折騰了大家一整天,我們要不把符揭開,愧對佛祖!”

    我無奈道:“幹嘛那麽固執,和和氣氣不好麽?”

    之後和尚群裏也不知何人大喊了一嗓子:“這道士太狂妄了,你等著,我去西觀音洞,請大師兄來!”

    心想他們這是還有殺手鐧沒使出來,心裏不由的起了一絲警覺,見兩名身材健碩的僧人順著龍潭往山頭上跑,倆人那叫一個健步如飛,雖說在場中不乏一些個歎息聲,可更多的還是對那個所謂‘大師兄’的推崇。

    本來我也沒想到事情會鬧大了,按照我之前的設想,小和尚挪不開箱子,肯定會主動找方丈,到時候我再道個歉給對方個台階,那自然也就皆大歡喜了,可誰成想他們會那麽強,一百多人一起跟我較勁。

    等了有一個多鍾頭,直到晚霞升起,山坡的位置出現三人,前兩個開路的和尚倒沒什麽,唯獨身後的‘和尚’,之所以加上引號,那是因為這和尚在大夏天穿著一身破棉襖,頭上戴著武鬆那樣的金箍,披頭散發的樣子就像是患有了嚴重的精神病,而且他此時就像是東北大冬天在外幹活的民工一樣,走起路來雙手插在衣袖,不知道的以為他有多冷呢。

    “你確定這就是你們的大,大師兄?”我碉堡了,同樣是大師兄,可想起胡宗炎那風度翩翩,單手擒蛟龍時候的高大形象,與眼前的和尚相比,絕對算的上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我甚至覺得瘋和尚至少有半年沒洗過臉,沒換過衣服。

    但眾多僧人再看到瘋和尚時表現出的情緒激動,以及眼神裏的灼熱絕非假裝,難不成他還真是個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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