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頭不就是典當行裏的‘陰掌櫃’,前些日子我在他的手上搶手了太上無為印,那個時候他不是走了麽?怎麽今天會被人割了頭?感覺出黑衣人的蹊蹺,於是我趕忙亮出了純陽劍,冷聲問對方是誰?

    然而,對方並沒有直接回答的我的話,而是沙啞沙啞的說道:“我,要,1000年的陽壽,價錢不是問題,要是收不來,他就會是你的下場。”

    “放你娘的屁!”該出手時就出手,一揮純陽劍,仙人指路點了過去,然而那黑衣人隻是向後退了半步,躲過了我的純陽氣。

    男子又說:“每個星期的今天,我都會來收陽壽,一次最低一百年,收不來,我砍斷你的手腳。”

    他此時的態度完全不似在開玩笑,寬大黑袍遮擋住了他的臉,無星無月的夜空下,此人好似遊走凡間的惡鬼一般,如果真的動手,瞧他坦然自若的模樣,我覺得勝算不是特別的大。

    我們之間的爭執令還在推杯換盞的二蛋與修緣跑了出來,感覺到氣氛不對,二蛋問我發生了什麽事兒?我隻是告訴他黑衣人是敵人,誰知道這小子當即就要急了,指著那邊嗬斥,擺明想要打一架。

    黑袍男子並無任何糾纏的意思,他對我說的話,甚至很像是一種命令,就好似他說了,那我就必須要遵從。

    衝著他的背影,我大聲喊:“你找錯人了,我不是開典當行的,沒有陽壽可賣。”

    “可是,你有太上無為印”這是男子離開時的最後一句話。

    額頭不自覺的流下冷汗,我深吸了口氣,北京城數千萬的人口,他怎麽會知道我有太上無為印?回想自從拿到了大印,好像隻有在與恭親王鬥法時候用過一次,難道他是通過這樣尋找的我?可他為什麽他自己不來搶?

    二蛋和楊修緣一起問我,那人是誰?尤其二蛋,要不是我拉著,他肯定借著酒勁追那黑衣人了,覺得事情有點出乎我意料,對方既然知道太上無為印,恐怕來頭不小,畢竟這大印最初可是連我都不知道。

    對了,有困難找張福德!

    回了屋,我交代了一下讓他們在外麵等著我,自己回房間祭出白馬,一路過去了陰曹,事關太上無為印,我不得不慎重一點,眼前呼呼的變換場景,騎著白馬跨入了鬼門關,此時臨近鬼節,黃泉路上熙熙攘攘,好個熱鬧。

    等到了鬼節,地府放行陰魂回陽,但若有人癡戀凡塵不歸者,陰差必會去拘拿,同樣在鬼節那天,老百姓切莫踩到紙錢灰坑,折斷他人香火,否則必遭陰魂打擊報複,他不能弄死你,但卻可以毀你運氣。

    馬鳴風蕭蕭,到了酆都城拴馬之後,過往陰差已經對我熟的不得了,直奔向了張福德家門,正好他今天在,我風塵仆仆的進了門,坐在石凳飲了口陰茶,沒等我開口呢,張福德把鳥籠子放下,笑著說:“瞧你風塵仆仆的,又遇到什麽難事兒了?”

    歎了口氣,將黑衣人的事情與他說了一遍,張福德的反應沒有向我預料的那樣坦然自若,他又給了倒了一杯茶說:“我泡的陰茶可是上好的紫蘿草,這種東西,火候不能大,也不能小,必須要適中,入口絲滑,有滋養神魂的功效,這麽好的東西,你可得慢慢喝。”

    我這次來問黑衣人與太上無為印的,他給我扯什麽茶?當再次想催他一句時,正好撞上了張福德眼神,他盯著我的瞳孔,此神態令我特別的熟悉,這不正是水洛莎依出事兒那天,他給我寫下‘佛’字的表現麽!

    沒再說,靜靜觀察老頭給我的表現,他又是笑眯著眼說:“你剛剛喝的就是太心急了,嚐嚐我這杯怎麽樣?”

    接過茶水一飲而盡,我試探道:“這紫蘿草是在哪搞到的?不知凡間可有?”

    張福德笑笑說:“此乃天機。”

    話到這份兒上了,我也不用再繼續待下去了,聰明人之間的對話,無需說太多,他以茶水暗示我心急了,又以茶水告訴我此時穩住心態便是時機剛剛好,可何為時機?最後他卻說出了,時機乃是天機。自然,這太上無為印以及黑衣人,必然涉及到了一件關乎於我成龍的大事,並且十有八九指也是八仙目的所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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