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二蛋所說,萬宗真身唯一懼怕的是陽光,如今頭上烈日滔滔,別說我現在握著他的心,就算什麽也沒拿,我也不懼它。傳說中的這位恭親王,事先以硫磺攪拌泥土下葬,製造五地火立下凶局,又埋下了五鬼,以三鬼入土,兩鬼入棺,所以代替承受五地火之苦的,其實是他煉製出來的小鬼。

    上方黃土下方黑土,一火一水隔絕天機,恭親王可以安安心躲在石棺中修煉,剛剛的石棺挪動,令我更加肯定,被我以桃木錐製服的小鬼,就是恭親王用來幫助修煉萬宗真身所用。

    石棺內向外飄出了淡淡的寒霜,手中心髒開始劇烈跳動,上麵的血管脈絡清晰可見,隨著‘砰砰砰’的心髒跳動聲音回蕩耳邊,手中心髒竟然開始脹大,豬大腸與鄭林二人早就已經驚得合不攏嘴。

    不對勁兒,它竟然在吸我的血!

    心髒的好似吸盤一樣讓我動彈不得,並且那棺中不斷飄蕩出來的霧氣正緩緩的將我圍繞。心裏暗罵,他媽的,都到了這份兒上了,居然這老不死的還想著害人?

    我高聲大喊:“二蛋!”

    吳二蛋一步躍下了深坑,落在我旁邊問我怎麽了?我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你,去往那個坑裏呲尿!”

    “啥!”二蛋無奈道:“可是我現在也沒尿啊。”

    吸力令我有種被掏空的感覺,手掌握著的心髒劇烈收縮中,甚至背我刺入的桃木錐也已經有了一絲絲的鬆動,我說:“沒尿你不會噓噓啊!”

    二蛋問修緣有沒有?我告訴他,隻有童子才可以有這種效果,修緣年少多金,又是世家子弟,相貌堂堂,身邊必然會有數之不盡的飛蛾等待著撲火,哪怕他說是童子,我都有點不太敢相信他。

    外人是感受不住我的凶險,此時漸漸手中的心髒與我的心髒跳動頻率開始接近,當完全一致之時,恐怕就是我命隕之日,頭上刺目的陽光已經令我感受不到熱度,我實在沒料到,萬宗真身如此難纏。當下,二蛋估計也看出事態緊急,他脫了褲子,‘噓噓’不斷,一邊念叨著‘來來’一邊晃動不斷,在萬眾矚目的期待下,二蛋終於尿了出來。

    呲出來的弧線,當進入到了棺中就像是白灰掉進了水裏,發出‘咕嘟咕嘟’的冒泡聲,心髒帶給我吸盤一樣的感覺消失不見了,當即我把它趕忙塞進了青囊,活動了下手掌,喊修緣下來幫忙。

    三人一齊用力的掀石板,可它就是紋絲不動,鉤機師傅不信邪,主動上設備,結果不論他是砸還是挖,不足三米的石棺就好似長在了地上似的,折騰了半個多小時,鉤機師傅也放棄了,可棺材打不開,那就除不掉恭親王。

    豬大腸如今也有些相信中邪鬧鬼的事兒,他與鄭林主動問我怎麽辦?

    我露胳膊挽袖子,媽了個雞的,一口破棺材,躺著的還是無心的萬宗真身,要是被搞的手足無措,那我可真是‘熊瞎子敲門,熊到家了’。

    手握定天筆,當初剩下的蛇膽還有一些,以朱砂調配塗料,我在石棺的上寫下道教‘度厄真經’,他是至陰至邪,那我以道經克他的棺材!

    書寫完畢,又讓鉤機師傅挖了一些黃土,再次給棺材埋上,忙完了一切,我們幾個陸陸續續的上了坑。

    我所做的事情很像是烤地瓜,等瓜熟了,自然一切可解。靜觀其變的等了大約抽了有兩根兒煙的功夫,黃土開始冒煙,隨著煙越來越濃,就聽‘砰’的一聲,土地完全炸開,一名身穿龍袍的中年人在地下蹦了出來!

    除了我以外,身後幾人連連後退,坑內中年人臉色紅潤,除了麵目表情有點僵硬外,就是一位普普通通的男子,此刻他眼神怨恨的怒視我,當他再以極快的速度撲上來時,我是一點沒擔心。

    如果他是在棺材下麵,那我或許奈何不得,可現在他跳出來,頭頂烈日對他如同烈火,更何況我這兒還有心呢。不緊不慢的取出菜刀、心髒擺好,一刀切下去,中年人凶狠的氣勢被瞬間壓滅,他口吐鮮血摔倒坑中。於是,我開始快速的將心髒切成了肉絲,每一刀均會引起恭親王的哀嚎,最終他在太陽光的照耀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為了一灘膿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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