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莊園的大鐵門外,門口是兩尊大理石雕刻的大象,左右站著三名西裝革履的青年,李相如將車子停下,打開車窗,一名青年叫了聲‘少爺’。之後李相如指了指身後正在騎著踏板的馬德彪,表示我們是一起的。

    現在剛剛入夜,隨著車子開入莊園,院子內燈火通明,讓更多的景色一覽無遺,把車停在了一處停滿了豪車的停車場,他又帶我坐上了不遠處的電瓶車,一直等到不遠處的馬德彪騎著踏板‘突突’的趕過來,他到了近前,把頭盔摘掉,一腦門的汗水,眼神堪比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環顧四周,頻頻發出驚歎聲,道:“我次奧,我次奧,我次奧了,太美了。”

    園林綠地,植被茂密,生態環境很像是模仿蘇州園林的感覺,加上莊園靠在山下,有一條河水盤旋而過,兩頭大象被簡易的木質柵欄關在了一個活動範圍,我同樣也在一旁感歎道:“此地風水絕佳,前庭蓄水,後院置山,坐山麵水,每每到了雨季,此地必然是隔窗雲霧生衣上,卷幔山泉入鏡中,風水養人的絕佳之地。”

    馬德彪與李相如二人同時盯向我,尤其馬德彪,難以置信的說:“你剛剛說的啥,我怎麽一句話沒聽懂。”

    我說:“難道我像你一樣,三個臥槽來表達讚歎的意思麽?”

    馬德彪撓了撓頭,尷尬的笑笑,說自己是有感而發,旁邊李相如恭敬的說:“大師說的對,這處大宅是那位道士幫忙選出的地址,從小我就聽說,這裏的陽宅風水可讓我們家富貴昌盛。”

    難道說茅山祖上除了我們這一代,還真有走出國門的人了?我問:“你們家在泰國生活多久?”

    李相如對我的態度特別恭敬,左一個大師,右一個師傅的叫著,他說他太爺爺祖上是做官的,後來因為得罪了政治敵人,被滿洲政府迫害,好在他太爺爺有先見之明,提前轉移了家產,帶著全家仆人一路到了安南國,可當時的安南國名義上還歸大清朝管轄,沒招了,他們又跑到了暹羅,而且一待就是數百年,至於幫助他家祖上的那名道士,自然是跟著他們一起到了暹羅。

    馬德彪感歎說:“你也就是離開的早,否則到了你爺爺那輩兒,趕上了文革年代,你們全家能活命都不錯了。”

    一邊聊天,李相如一邊開著電瓶車,載著我們駛向了那高大氣如城堡一般的別墅,李相如說由於泰國信奉佛教,所以他們家的牆壁雕刻了許多泰國佛教的吉祥圖畫,院子又建了一些佛塔。

    繞了一圈,伴隨著馬德彪一個勁兒的感歎,我們進了大別墅,一路上我注意到李相如家光傭人便已經達到了上百人,其中華裔居多,按照李相如說,許多人都是隨他太爺爺一同來到暹羅的家臣後代,如今經過幾代人的繁衍生息,自然也是人數龐大,其中有學習好的,李家會出錢讓他們外出學習,等到學業有成後回到李家的各種企業來幫忙打理,一些個不知道上進,或者沒天賦的,會留下來繼續做家臣,由於老一輩思想的緣故存在,多數的傭人還保留了滿洲時期家奴特點。

    李相如將我們引到了客廳,命令傭人去沏茶,白玉大理石的鋪砌的地麵,四處裝修的可謂是金碧輝煌,大廳除了一些個古董外,還有野獸的標本以及雕刻成型的象牙飾品,給我的感覺,恐怕泰國總統的家,也不一定有李相如家霸氣。

    他說:“我爸爸去公司談生意了,估計很晚可能會回來,兩位師傅,如果不嫌棄的話今晚就住在這兒吧。”

    馬德彪自然是一口答應,我細想了一下,夜裏去人家祖祠觀看,那有點不太禮貌,也同意了今晚住在他們家。我們在客廳聊了很久,李相如對於道士的術法很崇拜,言外之意多次想要拜我為師。

    可是,畫符念咒本來就是偏門一行,命中非疾苦之人不可學習,像他這樣的富家子弟一旦學了,會被五弊三缺所害的,若是入茅山,第一條是不能留隔夜財,甚至腰間紮的皮帶,都得是缺口開邊的,可他顯然是富貴命,自然會在其他的災禍往上找,所以說,千萬不要以為術法是什麽了不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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