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如剛剛與我講明了緣由後,旁邊的馬德彪碰了我一下,小聲說:“你不會要多管閑事吧?這裏是泰國,降頭師是有自己的規矩,我帶你要找的這位師傅在圈內公認的小心眼,隨便插手那就是結仇,而他這種情況一般不會有人願意管,除非給的價錢足夠多,我倒也能試試看,找一找有沒有願意去解的。”

    “多少錢?”李相如像是抓到了救星,一個勁兒的問馬德彪。

    馬德彪拿出了個小電話本,像是再翻找什麽,不過我一把搶了過來,嚴肅道:“以邪法害人,迷亂他人心智,這本就有違天和,朗朗乾坤下,難道就沒人管管他們麽!既然我今日撞見了,倒要見見這位法師。”

    李相如激動的拉著我的手,一個勁兒的說感謝話,我說:“放心吧,你與茅山有緣,那畫像中人多半是師祖,既然他承受你家香火百年,今日遇見恐怕也是師祖冥冥之中的天意。”

    馬德彪低聲叨咕了一句:“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回頭看向他,馬德彪聳聳肩,表示所有的事兒與他無關。

    我讓李相如在外麵等著,之後與馬德彪一同進了酒吧,剛進門我隻感覺一陣邪風撲麵,震耳欲聾的音樂加上激情閃耀的燈光,這在風水中稱為‘聲煞’與‘飛刀煞’。聲煞就不多解釋了,飛刀煞是光煞的一種,除了酒吧以外,還在大型賭場中經常遇見,像那些射在你身上的光,會猶如飛刀一般割破你的錢袋,以及賭場中經常遇見吐出金幣的動畫,那可不是給你送錢,而是飛刀割財。

    舞台上激情昂揚的表演脫衣舞,許多的年輕女郎賣弄著各式各樣的姿勢引起台下的呐喊聲,這裏的服務員各個身材火辣,穿著三點式的性感泳衣,每每遇到客人打招呼,均是特別的客氣,偶爾還會有一些嫖客上前摸幾下,再塞進去一些小費,引來女子的嬉笑聲。

    酒吧內激情昂揚的豔舞,男女之間的嬉笑,昏暗燈光下,周圍到處充滿著墮落的氣息,它猶如小刀一般打磨著我的肉體,想要破壞我體內的浩然之氣,心中默念了幾句道德經,定了定心神,繼續跟著馬德彪穿過人群。他對酒吧輕車熟路,始終可以找到人少而且好走的通道,等我們穿過了人群後,到了一處通往二樓的長廊,兩名保安將我們阻攔後,馬德彪上前與對方用泰語交談,對方讓開了身,放我們上了二樓。

    頓時,嘈雜的聲音頓時消失不見了,我問他剛剛說的是什麽?

    馬德彪自信的說:“我是全泰國最強大的中介人,沒有人不認識我的,就這家店的老板,以前都快破產了,最後還是我幫他請了一尊被封印的邪鬼,現在買賣越做越大。”

    我不樂意刺激他,要是真有那麽牛逼,怎麽還自己養了個低能兒?聽他說養邪鬼我歎了口氣說:“萬法同源,茅山術中也有邪鬼的記載,那鬼怨氣太大,透支他人福報,養鬼的人雖然發了一時,可卻要連累後代子子孫孫。”

    “各地風俗不一樣,每種術法必然有他道理的,包括降頭師害人還是救人,那管我屁事,隻要有錢賺有市場就好了。”馬德彪嘿嘿一笑。

    泰國降頭術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源自印度佛教,傳說三藏和尚取經回來,到了安南國境內的通天河,不幸落水,雖被救起撈出部分大乘經書,但也有一部分小乘‘讖[chèn]’流入到了泰國,其中這個小乘佛法,便是害人的邪法。

    遇到不認同的觀點,我現在學會了保持沉默,一直到馬德彪把我帶到了長廊最裏端的一間豪華包房,他告訴我這位情降大師叫‘遊吉塔’,除了情降功夫紮實,還會製作與旺異緣是陰牌,也算是成名多年的黑衣阿讚。

    馬德彪掀開了門口的腳踏墊,下麵是一張白色的人臉,他對我說,如果是黑臉那說明降頭師不見客,白臉表示沒問題,不懂規矩的人一旦踩到了黑臉,那是被詛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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