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狐狸出現後的第一時間,身如閃電般的奔向窗戶的位置躍過去,作勢就要跑,可隨著一聲撞鍾的聲音響起,金黃色的狐狸像是撞在了一口洪鍾上,將自己震的頭破血流牙齒崩裂,又見它金黃色的毛發漸漸的被體內滲出的鮮血染紅,狐狸的哀嚎的聲音,宛若小孩子哭嚎一般。

    大約半分鍾的時間,狐狸怨毒看向一誠,兩爪用力一蹬,呲著獠牙撲過去,可一誠卻始終巍然不動,降魔印再次觸地,牆角四周的四尊佛塔突然閃現出了一道塔身虛影,伴隨著炸雷般的聲音,其中一尊佛塔狠狠的落在了狐妖脊背,可這一切沒有並沒有完,一誠口念大日如來咒,四尊鎮妖塔連續砸下,狐狸眼看要命喪當場。

    可是我卻在人群之中注意到了狐妖看向由德夫妻的眼神,那分明是不舍與悲戚,但這一切在強大的一誠麵前卻顯得毫無任何的反抗能力,屋外的陽光穿過窗台照射進了昏暗的房間,一誠身穿僧袍反射出太陽的餘暉,就如同那電視機裏的佛祖降世一般神秘莫測,隻不過他的眼神並無任何慈悲閃爍,有的也隻是那莊嚴的肅殺之氣。

    一誠緩緩的抬起了手,晦澀難懂的音節自他的喉嚨發出,另外三尊佛塔虛影突然出現,分別鎮壓在了狐妖脊柱,那狐妖一陣陣悲鳴過後,不甘的發出一聲長嘯,可一誠的大手已經狠狠的落下,狐妖的頭也狠狠的撞在了地上,它腦漿迸裂,淒慘的死相讓人群唏噓不已。

    在慧眼下,我能看到狐妖的靈魂緩慢的出現,那是一隻人的麵孔卻長了狐狸身子的魂魄,一誠做事毫不留情,他又一次的手掌一揮,狐妖魂魄被收入到了北邊的佛塔。

    降服了狐妖,他起了身,體表散發的佛光與腳下的血跡斑斑成了鮮明的對比,甚至讓我無法分辨他到底是正,還是邪。他口誦佛號:“阿彌陀佛,此妖以除,還一方百姓太平清淨,我佛慈悲,善哉善哉。”金光彌漫,房間的內的血腥之氣蕩然無存。

    由化鈴的屍體也在佛號的餘音過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爛,直至化為了森森白骨,那一瞬間,老百姓因為降妖的歡喜與由化鈴父母的悲戚再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母親用幾乎破音的聲音大吼:“鈴啊!我的鈴啊!”

    她母親攙扶著瞎了眼的漢子,一邊哭一邊步履蹣跚的走向了那堆森森白骨,到了近前,二人趴在地上便嚎啕大哭,嘴裏念叨的都是女兒的好,又說孩子原來不怎麽聽話,可自從在山裏回來之後便特別的孝順,家裏打點的井井有條。

    婦女眼神呆滯,由德也是不住擦眼淚,一誠神色莊嚴的說:“兩位施主節哀,您家孩子早早就已經死在了在山裏,一直以來都是狐妖控製屍骸與你們生活,因它道行淺薄,隻能吸食鮮血續命,今日貧僧將它誅殺,您二老節哀順變,我佛慈悲,善哉善哉。”

    我了解一誠這個人的本性不壞,隻是太過於偏執而已,所以當他見老兩口表現出絕望的樣子時,不禁的想以佛法幫助他們二人清楚心中積鬱,避免留下暗疾,可當他伸出手的一瞬間,婦女突然抓住了一誠僅有的手臂,張開嘴狠狠的咬在他的手掌,怨毒的眼神如同死去的狐狸一般。

    一誠沒動手,這是因為婦女隻是肉體凡胎,假如一誠強行掙脫,可能婦女滿口牙齒也會蕩然無存,疼痛讓高大英武的一誠不由的微微皺眉,四周的老百姓見到後,喊出了絕不答應心中活佛被人褻瀆的口號,以至於四周的許多的青年不再管我,反而撲向中年夫妻。

    “快快,把嘴放開,活佛的肉都要咬掉了,你這樣做會給咱們村招來報應的。”年紀的大人喊。

    又有人說:“你姑娘死了,關活佛什麽事兒,要不是活佛救你,可能你們兩口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被妖怪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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