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茅山的規矩,但不是所有道門的規矩,那因為道士修的是乾道,道姑修的是坤道,在正一、全真均有修行的‘道姑’,而閭山派係也有行走民間的‘臨水聖母’,所以事情是絕對不能一概而論的。

    聽我說不能收徒,從她的言語間談話顯得像是特別遺憾,忽然又在我麵前停下了一輛出租車,那司機探出頭,摁了下喇叭,看我沒動靜,他又緩慢的行駛過去。水洛莎依在電話裏疑惑的問我:“這麽晚了,你在外麵?”

    看了眼時間,不知不覺竟然溜達快11點了,我說:“空氣很好,今天第一次到昆明,睡不著就出來散散步。”

    她笑說:“張大寶,我幫了你那麽多忙,你不應該請我吃點什麽麽?”

    “現在太晚了,等明天有時間的吧。”常年的獨處,讓我特別不喜歡夜生活。

    水洛莎依像是個鄰家女孩那樣半撒嬌的說:“真沒勁,今天閨蜜過生日,剛剛聊天的時候,我還說能把你約出來讓大家看看,你要不來,我可太沒麵子了,江湖救急,就當幫幫忙了。”我耽擱了幾秒鍾沒回答,她又在電話裏說:“我一個姑娘都不害怕,你怕什麽?敢不敢來吧?”

    我差點笑出了聲,又不是龍潭虎穴,什麽敢不敢的?

    她又催促道:“喂喂,你來不來可給個話啊,我們馬上就要出發了。”

    聽她著急的樣子,多半是牛皮已經吹出去了,今天我要不去,水洛莎依肯定會特別尷尬、我也沒什麽事兒,於是問她要了地址,水洛莎依興奮的連連道謝,又約定了下時間後我掛了電話。

    剛站在街邊打車不到半分鍾,一輛出租停在馬路對麵,司機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他搖開車窗,有些禿的頭頂在路光下顯得特別亮,隻見他得意的對我說:“剛看你拿電話的樣子就知道你肯定會打車,上來啊。”

    我小跑過了馬路,坐在車副駕駛的位置主動攀談說:“師傅聽你口音,北方人?”

    司機特熱情:“老鄉啊,我黑龍江的,你哪噶的?”

    “沈陽的。”接著掏出一支煙遞給師傅,見他接下,我也主動的點了一支煙說“去昆都夜市”,這種是乘車的禮貌,當我不知道司機吸不吸煙時,拿出煙遞給他,他要是接了,那說明我抽煙沒事兒。

    全國各地的出租車司,屬北方的最為健談,所有的司機很辛苦,他們也是一坐就是一整天,有的人性格開朗會憋得特別難受,遇見能有個人聊天,自然也是‘嘚吧嘚吧’的沒完。

    他說:“小夥子,找女朋友去吧?”

    我說:“沒有,就是普通一朋友。”

    司機卻嘿笑了一下,叼著煙說:“剛剛我開車路過,瞧你打電話那撇嘴的開心樣子,就知道在和女人聊天呢,所以我就去前麵方便一下,再回來拉你正好還來得及。”

    我張嘴剛想解釋幾句,可轉念一想就是解釋也沒什麽用,可他卻打了開話匣子,他說:“不用解釋,咱們爺倆有啥不能嘮的。”之後他還拿出手機故意搖晃了幾下,略有深意的說:“是不是搖出來的?”

    不得不佩服司機的想象力,搖?我哪有那閑情雅致啊,怕他沒完沒了,我就自己在這邊上學,同學找吃飯。那司機彈了彈煙灰,繼續說:“昆都這幾年發展不錯,你是趕上好年代了,我十多年前來那會兒,經常地痞流氓打架鬥毆,最近這四五年省裏主抓旅遊業,把原先的阿貓阿狗們都抓的抓清的清,才有了現在的酒吧小吃一條街。”

    我順著說:“是啊,邪不勝正麽,歪門邪道肯定長遠不了。”

    司機說:“話是這麽個理,可現在你看發家致富的人,多是以前販毒賣淫的,罵了隔壁的,我當年要是一狠心,何苦開這個破出租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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