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人被我以純陽血激活,為它點了眼眸,那就相當於開了天眼,他與何航之間是用七彩繩子連接,那七種顏色代表了陰陽五行,可以起到靈魂橋梁的作用,現在隻要認了紙人做父親,他們倆便是一脈同支,我就可利用術法給紙人強行注入陽魂為何航擋災。

    何航倒也不含糊,形勢危急,他也顧不得許多,直接跪在地上‘砰砰砰’三個響頭磕下去,大大方方喊了一聲‘爹’,當即那紙人開始浮現了血色,連接他們的七彩繩像是被火燒了一樣的斷裂,兩位將何航視為生死仇敵的小鬼的眼睛就紅了,他們二人的靈體開始凝實,眨眼間恢複了腐爛而醜陋的臉,怨鬼與平常鬼不同的是它會保留著死之前最痛苦的樣子,我看那童鬼,他全身流出的黃膿,麻風病的病態讓他的步伐很慢,並且小孩兒的口中還一直說著一些我聽不懂的話。

    第二個被何航打死的小孩兒因被童鬼的怨氣感染,也化為了厲鬼,但由於紙人的存在,那兩隻小鬼改變了目標,撲過去開始瘋狂撕咬紙人。而那聽起來撕扯的聲音好似‘噗噗’撕肉的聲音,當滿地的碎屑出現時,恍然間會對我們產生一種遍地血海的錯覺。

    同時,我對何航大喊:“快點搶地上的血,隻要你眼睛裏看到的血,便都是你的精血,能搶回多少就看你本事了。”

    房間內刮起的陰風將吊燈刮的搖搖欲墜,劈裏啪啦周遭的飾品散落一地,而那兩名小鬼好似在發泄自己的怒火一般,一邊撕扯一邊瘋狂的嚎叫。而何航同樣跑過去,撲到了那兩鬼之間,趴在地上不斷的用手捧起了血跡塞入口中。

    雙方沒有任何的交流,紙人被我以道術代替了何航去承受小鬼的反噬,而反噬的過程中,他開始與小鬼奪取精血。雙方你來我往的搶了好久,何航的氣色開始越來越好,再看兩隻小鬼凝實的身體便緩緩的的虛化了。

    寅時一到,代表日出東方,桃木樁的煞局隨著太陽的升起而開始啟動,屋內的陽氣始升高,地上的血跡一瞬間便開始氣化,何航懊惱的說:“我的精血還差一點點。”可地煞陣是恐怖的,那兩隻小鬼像是個沒頭蒼鷹一樣在房間裏四川亂竄,直到陽光射在黃色的符時,耳畔傳來‘砰砰’兩聲炸雷,小鬼蹲在地上嚇得瑟瑟發抖,身體也在同時矮成了一寸大小。這對兄弟倆跪在地上,對著我不斷的磕頭,弱小的身軀,再無之前猙獰的樣子,沒了怨氣,隻能算是一隻普通的鬼魂,而我隻要上前用力一踩,那他們二者便會魂飛魄散。

    何航興奮的看著小鬼,大有一番要上前動手的感覺,他說:“是不是我殺了他們就沒事兒了?”

    道者雖不畏殺,但同樣也不嗜殺,我取出了符紙都到小鬼前,對著它輕輕的罩下,包住後疊好令符,再以符筆封好,這二鬼算是被我收了。可何航卻激動的說:“大寶,你怎麽不殺了他們?他們是鬼啊!”

    “我目的是救你,並不是來幫你殺鬼的,現在你的精血奪回了,小鬼也被我收了,既然安全了,為何要殺?一會兒你派人去找到那節肋骨,送到佛塔安葬,也算是了了你的孽債。”我盯著何航的雙眼,從第一次遇見阿讚巴登,我便對所有的邪師深惡痛絕,可既然他幫了我,那我覺得自己確實要說一說。

    盯著十分失落的何航,我說:“雖說我不知道你的黑法是如何修煉,但此時你以已經邪氣入體,就連鍾馗法相都饒你不得,如果不趁早回頭,遲早以後也是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對對,大寶你說的對,我也有金盆洗手的打算,這次要不是你,我還真就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我現在就把消息告訴莎莎,讓她回國。”說罷他拿起手機撥給了何莎莎。

    折騰了一夜,我也累了,便主動讓何航給我安排個地方,出了門我就將阿吉的事情與他說了一遍。何航向我索要了手機號碼,並拍著胸脯保證:“你放心,給我兩天時間,哪怕他是死人我也能給他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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