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空曠的別墅內,四周的壓抑的色彩與周遭淩亂的裝飾擺設,足以證明房間的主人是一名心性古怪的人。可我修習的天地正法,最忌諱的便是幫助惡人做事,那樣會在冥冥之中加重大師兄所說的心魔,可能在下一次我的悟道時,或許就是命隕之日。

    何航歎了口氣說:“大寶,我知道你對我有偏見,雖說我修的是黑法,可我發誓自己絕對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兒,至於他拿得槍,我覺得應該童鬼趁著夜裏,不受我的轄製的時候,在外麵迷惑他人偷來的。”

    再次看那小孩兒手裏的槍,我覺得後脊發涼,顯而易見,他就是奔著我的命來的。說到底如果不是何航救我,那可能現在我就已經死了,感覺得自己可能是有些敏感了,於是我主動岔開話題說:“那好吧,先出去準備些東西,夜裏我將你的精血奪回來,但至於能奪回多少,還得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何航連連道謝後,我倆一同出了門,路上他說自己是因為修行邪法,所以對那童鬼無計可施。我讓他放寬心,找人去準備一些捉鬼的道具,比如紮紙店裏的一副沒塗眼睛的男童、一半米長度的七彩繩、七十二根兒拳頭粗細的桃木樁、還有畫師畫下的鍾馗像一副,最後還有盛放過老酒的泥壇子,速度要越快越好。

    他叮囑了手下人去準備後,趕巧那出去給我買衣服的人也回來了,曆經一年多的時間,我終於在小區的街道上,我換上了一身幹淨的布衣,穿著黑色的布鞋,很像清晨公園裏打太極的老頭子,又找到一根兒樹枝,在衣服不起眼的地方紮了個洞,算是應了茅山穿破衣的規矩。

    都說在春城呆久了會覺得特別疲勞,沒來過之前我還不相信,今天算是有了些許的感觸,由於此處光照不是特別的刺眼,氣候早晚沒什麽溫差,哪怕現在已經下午了兩點多了,陽光還是那麽溫和。何航說:“大寶,你第一天來昆明,我還沒盡盡地主之誼呢,現在時間還早,我帶你洗個澡,放鬆放鬆。”

    我搖頭拒絕了他的好意:“沒那麽簡單,童鬼已經體會過純陽之威,萬一夜裏跑了,你們之間又隔絕了聯係,想找他可就難了。再者我前麵說的那幾樣東西都比較麻煩,等他們回來之前必須先將童鬼困在宅子裏。”

    何航茫然的點頭,看得出絲毫不懂五行陣法。而想要困鬼是需要借助一些手段,所以我提議去超市買點鹽米,以便畫下符咒,配合陣法,將童鬼關在房間裏。

    “好好。”何航連連點頭,他表情頗為豐富的問我:“你說咱們國家的道士真的很奇怪,別看我也北方的,可一直都在東南亞一帶打拚,今天也是第一次聽說鹽米也可以製鬼的,從前我剛修黑法時,鬼師傅說‘道士’有禦劍殺敵千裏之外的本事,讓我一定不要招惹。”

    他口中所說,我首先想到的是隱於市的世外高人,那種人追求天道,隻求一日成仙,哪怕世間毀滅,估計也無法勾動起他們的心緒,不過我還是驚訝的說:“禦劍術我是沒遇見過,但茅山術法中道士可出‘祭劍咒’,因為天地創造萬物本就相生相克,以鹽米克製鬼怪也並沒有什麽奇怪的。”

    何航一拍腦門的看了眼時間:“對了,我差點忘了洗錢的事兒了,你知道卡號和密碼麽?”

    我也趕忙在青囊取出當初魔心的銀行卡,之後與那邊通了電話,一千萬對方隻給我三百萬,並且還要半個月以後付錢。修道者與那些黑社會,就好似修道者與普通人一樣,普通人認為道士神秘,反之,道士也會認為黑社會可怕,中間有何航做擔保,我也很放心。

    元始天尊又讓我三年最少賺一個億,所以一分錢對我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坐著他的車,我們去了好幾家超市買了幾十斤的粗粒鹽,又雇了車拉著幾十斤糯米、還買同樣十多米的黃色布料、一杆粗大的毛筆、一盆墨水、三隻公雞回到別墅。到了地方我們是一刻不敢停下,急忙把東西擺放好,便由我開始布置法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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