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玻璃杯,能夠看到裏麵翻騰的黑色霧氣,湧動間好似暴風雨前的風起雲湧,可本以為控製住邪物的時候,隻見那玻璃杯忽然產生了一絲裂痕。身旁的何航緊張的問我:“怎麽了?有問題?”

    麻風慘死的邪物果然不好招惹,何航別看表麵上憨厚老實,談吐得體,可若是心不狠的人,如何能煉邪法?更何況慈不掌兵,而他手下各個大漢皆為刀尖上舔血的人,尋常之人怎麽可能會震的住。所以,隻能說何航確實是一位很會把握心機的人,但隻要不違反原則,我還是不能坐視不理的。

    為了加持法力,我取出符筆,以劍指敕令點三下後,拿起符筆,對著杯子周圍寫下‘除凶去央’‘辟邪莫當’八個字,這八個字由左到右,一個字隔開一個字的寫。此法為茅山‘壓勝法’,在過去是用壓勝錢來施法的,現在已經沒了那種法器,隻能以符筆代替。

    寫完了以後,八枚銅錢,分別壓在每個字的上方。此時此刻,我提起的符筆像是提起了一柄重錘,狠狠的一揮動,之後‘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杯子內的黑氣立刻變得安穩許多。我長呼了口氣的說:“麻風病的小鬼怨氣太深,我已經把你們之間的聯係切斷,現在你想什麽事情,那小鬼已經感覺感覺不到了,帶我去你家除掉那小鬼。”

    何航特別滿臉的佩服,他說:“我也是修習黑法的,可卻對他實在束手無策,今天要不是遇見你,這兩天我正準備找龍婆刺經咒,會發誓一生戒葷、不近女色的方法來抵抗鬼童反噬。”緊接著他又與我說:“今天真不知怎麽感謝你才好,前些日子莎莎還經常念叨你呢,莎莎這孩子從小我們就沒在身邊,性子較為孤僻,我第一次見她會對異性這麽上心,大寶以後你們兩個若是接觸,可要多擔待一些。”

    他的意圖那是再明顯不過了,擺明了這是要托付終身啊,想起何莎莎高冷的表情,她可是我第一位拿槍指著我的女人,不過初我幫助她脫離詛咒,隻是一時好心,並無情愫存在。

    “我本一介布衣道士,閑雲野鶴慣了,自身又居無定所,也談不上什麽擔待不擔待,現在還是幫航哥你將那童鬼除掉,正好我也有件事兒想要求您幫忙。”我同樣也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何航哈哈一笑:“行,那先勞煩大寶你費心了,以你我之間的關係,有什麽事兒你就說話,還需要客氣麽?我就是不想看你才二十多歲的大好年華,這樣白白浪費了,等抓完了童鬼,我讓莎莎在泰國回來陪你好好四處轉一轉,你瞅瞅你現在霍霍的樣子,簡直比我歲數還要大。”

    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臉頰,心裏有些苦笑,之後我告訴了何航,必須得到醜時動手,因為這童鬼是與何航有精血相連,假如直接以純陽劍滅殺,那他失去的先天精血將會再也無法恢複,輕則損害十年陽壽,重則當場斃命。

    子時陰氣最盛,但盛極而衰,到了醜時會有個大幅度的下降,而我所要做的,便是在這個時間段製服小鬼。所以說,殺鬼容易捉鬼難,出了香格裏拉飯店後,我還讓何航特意找到了飯店的經理,告知這間包廂在我們來之前,是不允許任何入內的,凡是飯店的損失,何航可以一律承擔。

    之後我與何航乘坐一輛車,一同去了他在官渡區的別墅,獨門獨棟的三層小樓,看起來特別的氣派,寬敞的大院裏修建了秋千、滑梯、等娛樂設施。隨著我們走進別墅,剛打開門便發現淡黃色的實木地板上,滿是淩亂破碎的玩具,其中最顯眼的便被拆卸支離破碎的洋娃娃。

    正中央的牆壁還掛著一幅老撾山區的照片,在照片內是一位穿著破爛背心,光著腳丫,饑骨如柴的小男孩兒,他眼神灰暗且沒有絲毫的生機,尤其那雙手環抱著沒有眼球的芭比娃娃,讓此照片更加無比詭異。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