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剛剛犯了口舌的人,都下意識的捂著嘴,倒抽一口冷氣。

    看謝知言的眼神更像是見了鬼。

    那樣一個野獸一般的人,一拳能打死一頭牛,春娘就算嫁過去,也早晚會被打死的吧?

    這樣想想,之前為春娘逃出生感到慶幸的人,頓時又不好了。

    而那些本就心思扭曲期待看大好年華的女子被沉塘的,則在心中暗暗等著熱鬧看。

    “哈哈哈!大家怎麽都不話了?”謝知言突然大笑,拍著胸膛砰砰直響,“三日之後,大家都來喝碗酒水,咱們陳家村有一個算一個,我和春娘敬請恭候!”

    他完,又麵露凶光逡巡了一周,然後扯著春娘的手臂就走。

    邊走還邊狂笑不止,聽的人心驚的很。

    春娘已經一一夜沒有進過米水,當下腳步踉蹌差點摔倒,他便一把將人扛起來,大步朝著山腳下自己的屋子走去。

    剩下的村民則麵麵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那三後……你們都去嗎?”

    “你敢不去?他可是了有一個算一個……”

    “去喝酒就喝酒,我能怕他不成?”

    “哎呦陳老三,剛剛是誰差點嚇得尿褲子,這會兒充什麽大頭,要不這就把那獵戶喊回來?”

    “去去去,都去,不但要去還要記得隨禮,否則獵戶那把刀可是不認饒……”

    那邊陳周氏正在指揮著丈夫兒子回家推板車拉野豬肉,她則在一旁看著,生怕有人搶了她的肉。

    就有人上前去打聽,“嫂子,你可真是深藏不露,早春娘跟那獵戶是一對兒,咱們也不至於今折騰出來這麽大個誤會不是?”

    陳周氏能怎麽,都這個時候了,她也不能什麽都不知道啊。

    於是便脖子一昂,一副不愛搭理的模樣。

    “嫂子以後有個厲害女婿,可沒人敢欺負你們了。”

    那人不甘心的酸了一句才走,原來是鎮上的柳家,春娘一個大字不識幾個的農家女,居然能夠高攀上柳家,一躍成了秀才娘子,現在那病秧子秀才死了,春娘也被休棄,眼看著就要被沉塘了,沒想到轉眼又出來個孔武有力的霸道獵戶!

    真是個浪性十足的賤人。

    可得看好自家兒子,不能被春娘給盯上了,連自家男人也得看好。

    那個自以為好心的向同村的婦人這些,不料剛出口“春娘”二字,聽的人便忙不迭的擺手。

    “可不敢,沒聽那獵戶嘛,誰要再掛在嘴邊兒……”

    兩人齊齊對視,都想起了那被片的整齊的豬嘴,那點閑磕牙的心思瞬間熄火,憋屈的回家。

    山腳下的木屋,帶著一股子粗糙風格,一間灶房,一間睡房,一間雜物房。

    雜物房就放置著謝知言平時上山打獵的用具,牆壁和房梁上掛著硝製好的毛皮和風幹的肉。

    日常用品少的可憐,隻能可供人基本生存所需。

    想要生活的舒適一些,那是不可能的。

    被男人按到硬實的木板床上,春娘才有了一絲真實感,她看向那個背影高大如鐵塔般的男人,心裏倒不是恐懼,畢竟他在那麽多人麵前維護了自己,這是她爹娘兄弟都沒有做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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