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謝知言前來拜見的消息,李見深有些訝異,“快傳。”

    “求郡王爺救命!”謝知言一見到李見深的麵便以頭搶地,出言哀求。

    “這是怎麽了,謝兄還請快快起來,有話慢慢。”

    李見深相當客氣,畢竟這人出手救了他,也獻了藥,理應受到尊重,可現在他正在派人挖人家病逝的結發妻子的墳……四舍五入是在挖謝家的祖墳,想到手底下的人不定這會兒正在揮著鏟子挖……

    一種莫名的心虛湧上心頭。

    待到兩人坐定,李見深打起了十二分的耐心,聽了謝知言的話,這才恍然大悟。

    “沒想到二哥居然有這種心思,實在是要不得!”他連連搖頭,滿臉的不讚同,仿佛第一知道李慶熙的狼子野心。

    “您……就這麽相信我的話?”謝知言比他還要驚訝。

    “當然了,”李見深端起茶盞,“謝兄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且你的行動軌跡完全符合事實邏輯,要不然你在江州生意做得好好的,如何拋家棄子跑來京城,我覺得謝兄不是為了榮華富貴就丟掉本心的人,要不然當日也不會出手相助。”

    看來是恩人濾鏡太大了,謝知言這才鬆口氣,連連拱手自謙。

    謝知言帶著自己人就這麽在康郡王府住了下來,五子對自家主子是沒來由的敬佩,一介商賈之身遊走於權貴之間,並且還被各家奉為座上賓,敢問這種實力,除了他家爺有,全下再沒有第二人。

    等到慶王府那邊發現人沒了,氣急敗壞的時候,滿京城的找都找不到。

    一個外鄉人,居然可以憑空消失?

    肯定是背後有人罩著,不過眼下慶王沒有功夫料理這事兒,他全身心都被一種莫大的憤怒所包圍,一氣之下雷霆震怒,當場打死了下藥的丫鬟珍珠,就連一向恩寵備至的玉夫人也糟了冷落,被罰禁足。

    甚至還把禮佛的王妃請出來管家理事,這可是原來從未有過的事,玉夫人之所以勢大,就是擁有管家權,可現在王爺連這點體麵都要給她剝奪了,看來是真的要失寵了?

    一時之間慶王府風起雲湧熱鬧非凡,王妃的佛係理家,後院女子花樣百出的爭寵,玉夫人和王爺的撕逼不休,朝堂上因著皇帝病情反複產生的各處傾軋……

    簡直像是熱水進了油鍋,那叫一個劈裏啪啦一路火花帶閃電。

    揚州瘦馬柳兒還以為回了王府就能過上好日子,原本虛弱無比的身子也漸漸好起來,馬上就可以在主子麵前賣好,在老爺麵前得寵。

    可有一句老話得好,心比高命比紙薄。

    當她準備打起精神好好搏個前程的時候,幾個婆子下人進來就把她捆起來。

    “你們要做什麽,我可是謝爺……不,我可是夫饒人!”

    她掙紮著叫起來。

    卻被那粗鄙的婆子迎頭一個耳光,“我呸!還夫饒人,夫人自身都難保了……給我帶走!”

    柳兒嚇得涕泗橫流,還要嚎叫卻被一把堵住了嘴,那婆子掐著她的笑臉拍了拍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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