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李鴻章與法國方麵簽訂了《中法簡明條約》,達成議和停戰局麵。潘鼎新就命令王德榜退出諒山,撤兵至廣西龍州。可是,法人並不講信用,他們簽訂和約原隻為從中獲益,並作緩兵之計,用和約來麻痹中方,使中國放鬆警惕,而後他卻突襲觀音橋。法軍單方麵違反和約,清軍迫於無奈與其開戰,法軍卻反咬一口。愛國將士如王德榜等人如何耐得他這般欺人太甚,馬上率部挺進中越邊境高平,準備予以痛擊。可是潘鼎新卻陽奉陰違,胡亂調撥愛國軍隊,不準王德榜屯兵高平,一會兒命令他前往鎮南關,一會兒又要他到諒山,剛到諒山又命他移師豐穀。如此百般折騰,其實就是主和派的把戲,無非是想讓王德榜的軍隊不戰自疲,等法軍前來攻打時無力應戰而敗。屆時,李鴻章又有嚴詞稟報法軍如何了得,而清軍無力禦敵的情況,以求和戰。順便,還可誣陷王德榜,反治其一罪。如此用心,不僅寒了三軍將士的心,更讓天下人蒙羞。

    主和派的搗亂,讓觀音橋一役敗戰,頓時民憤群起洶湧,清廷為平民憤,下詔令全國各省督撫嚴守督戰,不得求和,違者交刑部治罪。由是,清軍方麵才有了短暫的上下一心、全力殺敵的情勢。很快,黑旗軍與滇軍一同在三圻附近打了一勝仗,軍士無不歡欣鼓舞。但令人憤慨的是,潘鼎新卻不顧清廷的旨命,仍遵李鴻章之令命令黑旗軍退出越南。清廷為之大怒,嚴令戰場軍隊不可後退示弱,違者軍法處置。事已至此,清軍才顯出奮力殺敵的實力。

    但是李鴻章和潘鼎新卻是抗法的一大內在阻力,他們的投降論調甚至比法軍的槍炮還要可怕。“敗固不佳,勝亦從此多事。”李鴻章竟然說出這種一點民族氣節都沒有的話,從頭到尾主張投降言和,在中法戰爭中一力阻撓,實在令人痛心疾首,憤慨難平。難怪左宗棠曾說他“比十個法國將軍更壞事”,而時人評之為“賣國者秦檜,誤國者李鴻章”了。

    清軍的主動退讓,給法軍爭取了更多的複原時間,於是於1884年十一月,法軍以主力軍攻打鎮守豐穀的王德榜軍隊,清軍節節逼退。同時,法軍又進兵攻打潘鼎新所守諒山。潘鼎新招架不住,命令已受重創的王德榜率軍前來救援,而他自己卻和所率部隊潰逃,一路逃到鎮南關,再從鎮南關在廣西邊境一路逃亡,以至於“不知所往”。鎮南關、諒山失守。原來清軍可以憑借昂揚士氣力挫法軍,不給他苟延殘喘之機,但是李鴻章、潘鼎新等人無心禦敵,以至於失去先機,而又在戰爭中指揮不力損兵折將,導致了這次敗戰。潘鼎新自己在戰場中“不知所往”,卻在戰後上書參奏反誣王德榜導致敗戰,清廷因此將王德榜革職。

    張之洞看已失去一名鼎力大將,於是奏薦馮子材接管鎮南關前敵指揮權。1885年二月,法軍兵分三路猛攻鎮南關,馮子材領軍痛擊。此時王德榜的“恪靖定邊軍”並未撤退,而是從法軍後路擊敵,致其後路潰散,前無援軍,為馮子材在前方反攻法軍贏得了戰機。馮子材和王德榜前後夾攻,法軍終於潰不成軍,退出諒山、鎮南關等地。清軍由是乘勝追擊,把法軍節節逼退。而此時劉永福的“黑旗軍”也在臨洮傳來捷報。這就是一時震驚中外的鎮南關—諒山大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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