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凝道:“我是這麽想的,但是西州沒有開口,我也就不好主動提起。免得旁人以為,我們蘇家要插手霍家的功勳。”

    “我當然知道母親的意思,母親是心疼女婿,更是心疼我。”蘇晴晚讚同,“我等他們倆待會兒回來,就跟西州提一下。他若願意最好,若是有其他顧慮,那也隨他。”左右戰場上的事情,她和母親沒有西州他們熟絡,提出的建議要結合軍中的實際情況來。

    “這樣最好,我們能勸他點頭,我和你父親也不用老操心你和平安之後的生活。”從軍的人知道戰爭的殘酷,他們更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家庭美滿,不受離別之苦。

    蘇晴晚輕輕‘嗯’了一聲,將平安遞到蘇凝懷中,溫聲道:“媽,平安麻煩你照顧下,我給他再準備一頓飯。”

    小家夥一天要吃五六頓,差不多間隔三個小時就要有一餐。他們這些大人剛才在飯桌上都吃飽了,可平安還沒呢。

    “去吧。”

    蘇凝的手臂托舉著平安,輕輕晃了晃,叮囑道:“東西都在裏麵,有需要我幫忙的,你叫一聲。”說罷,帶著孩子坐在了沙發上。

    蘇晴晚轉身進了廚房準備。

    與此同時,另一邊。

    安禦教學樓的一處實驗室。密閉的空間內,溫度極低。

    一群身著黑色喪服的男人被張準等人荷槍實彈地頂著腦門,一個個繃著身子,被強行摁在木椅上。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好大的官威把我們抓過來!我要見你們的頭頭!”說話的正是陳嘉怡的父親,陳慶元。

    此刻的他因為一路的掙紮和吼叫,搞得形容狼狽,聲音喑啞,。

    他的七個幹兒子和隨行的幾個男仆,也都被人反剪著手,摁坐在他身後的一排位子上,各個敢怒不敢言。

    “想見我們的老大,你不夠資格。”

    “...你...他為何這麽針對我?”

    陳慶元胸膛急劇起伏,瞳眸變得血紅,被氣的不清。

    他是真的想不到,自己在臨城有什麽仇人,或者說他是跟臨城有什麽不對付。不然他怎麽連著兩次來到這裏,一次比一次絕望傷心?

    第一次是半月前,他來處理寶貝女兒匆忙嫁人的事情,已經很難受絕望。好端端的閨女,被他當成掌心裏的寶貝,卻嫁給了沈家那個破落戶,還是以十分不堪的名聲嫁過去。

    這波勁他還沒緩過神,沒想到半月後就聽到了女兒的訃告。

    安禦這個狗大學,竟然讓他女兒出了意外,摔死了!

    他怒氣衝衝地帶著幹兒子們和親眷,準備來安禦討個公道。

    可一下火車,就被眼前這麽一群匪裏匪氣的兵勇拿槍頂住,直接扣到了這裏。

    他想不通自己到底做了什麽,會讓這麽一群人瞄上陳家,連帶著毀了他的命根子。

    “你們有事衝著我來啊,為什麽要害死我的閨女?我的嘉怡啊,她才二十歲。你們怎麽這麽惡毒...”腦海中不時閃過嘉怡生前的笑靨麵龐,陳慶元老淚縱橫,眸子更加通紅,死死的盯著張準等人,像是要把張準他們的麵龐都深刻印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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