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幻覺,都是幻覺!”在一陣瘋魔似地胡言亂語之後,陳嘉怡痛苦地抱著頭,撞開圍堵著自己的眾人,衝出了禮堂的大門。

    “蘇校長,陳嘉怡惡意散播謠言,汙蔑蘇晴晚同學的事情,您放心,我們安保處一定徹查,還蘇同學一個公道。”安禦安保處的負責人道。

    蘇凝點頭,“這件事已經塵埃落定。你們先派人跟著陳嘉怡,把她安全送到沈家。明天,讓沈家來拿她的退學通知書。她現在精神狀態不太對,我擔心出事。”

    她麵有憂色地朝門口看了看,陳嘉怡的身影已經消失。

    若隻是畏罪而逃,那還好,抓回來維持退學的懲罰。

    但若是因為幻想破滅,沒臉活下去,想不開...

    蘇凝搖了搖頭,對安保處的負責人道:“快去吧,找到她把她送回沈家。她做錯了事是要受到應有的懲罰,但人生還長,別讓她因為一時想不開,走了極端的路。”

    學校名譽損失是小,女孩的鮮活性命,可隻有一條...

    蘇晴晚看到自己母親一臉糾結的模樣,不禁走了過來,輕輕挽住蘇凝的手,“母親。您怎麽了?”

    “晚兒,我...” 蘇凝心下複雜,一時又覺得自己聖母心,竟然可憐陳嘉怡那個壞坯子,若不是晚兒恰巧是自己的骨肉,能有逆風翻盤的機會,今夜在晚宴上被眾人唾沫和輿論淹死的就是晚兒了。

    可是,另一方麵,她竟又覺得,陳嘉怡雖可恨,也可憐。活在仇恨中抑鬱不得排解,現在又遭到反噬,按照沈順坤剛才的表現,怕是陳嘉怡回到丈夫家中,也不會得到好的對待。

    這個女孩,若是保持現在的心性,不自強自立,不拋棄過去的自己,重新做人。那這一輩子,怕是要完了。

    蘇晴晚伸手在蘇凝眼前晃了晃,見蘇凝怔然,還是沒什麽反應。

    知母莫若女。蘇晴晚問道:“母親可是擔心陳嘉怡出事?”

    蘇凝歎氣,“那個孩子剛才看我們的眼神,很是怨憤,我擔心她走了極端。畢竟也是一條人命。”

    “您別擔心。陳嘉怡她不敢死,也犯不著她去死。我隻要一個道歉就好了。往後我與他們夫妻,井水不犯河水,陽光道和獨木橋各走一邊。”蘇晴晚表了態。

    蘇凝欣慰笑笑,將蘇晴晚的一絲頭發勾到耳後,溫柔道:“晚兒的心性隨你爹,豁達大方。這輩子不會跟自己過不去,也不會跟別人較勁,讓自己眼前的路迷失,這很好。”

    “嗯,我隻想過好自己的人生,守護愛我和我愛的人,不想再被其他的事情打擾。母親您放心,我不會做傻事的。我要在安禦好好學習,將學到的醫學知識都用來幫助百姓,我們一家人幸福隻是小幸福,百姓們能脫離苦海,才是我和西州這輩子奮鬥的目標。”蘇晴晚望著母親蘇凝溫柔關切的神色,吸了一口氣,緩緩發誓道。

    艱難的歲月都已過去,過往的敵人也都報仇了。她現在有幸福的家庭,有自己要堅守的事業,這已經是上天對她的饋贈。

    她沒有什麽不滿的,她活的很好。也希望能早點學有所成,和西州一起,幫助更多的人擺脫戰亂和生病的痛苦。

    蘇凝為女兒有這樣豁達的心性感到驕傲。她點了點頭,正要和蘇晴晚再說幾句體己話,門口突然傳來紛亂的腳步聲。

    “不、不好啦!”

    眾人的神經再一次被挑動,“發生什麽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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