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住口。沒有人可以用無稽的言論敗壞我女兒的名譽。”蘇凝憤怒地從大廳內堂的大門出來,徑直朝陳嘉怡走去。

    饒是她脾氣好,耐心足,待學生們溫和有愛。

    當看到這群她視為祖國未來期望,是國家棟梁的孩子們沒有最基本的判斷能力,被陳嘉怡的幾句話煽動的腦子發熱,要對無辜的晚兒下手,她的一顆心就如同被千斤的鉛塊吊著,不斷往下墜。

    心,越來越沉重。

    她停到陳嘉怡跟前,一字一句問道:“你在汙蔑蘇晚晚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她首先是你們的同學,不是你們的敵人。況且,這件事你們給過她解釋的機會嗎?憑一張和男人吃飯的照片,就可以給一個女孩判定作風下作?”

    陳嘉怡不服氣,“蘇校長這是要包庇蘇晚晚?就因為你喜歡她,你就可以默許她踐踏學校的形象?”

    “我並沒有。我隻是想知道,你在為了私心毀掉一個女孩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後果?”蘇凝左手摩挲了一下右手的無名指,幽冷的目光在陳嘉怡麵上掃了又掃,平靜道:“說不出來是麽?還覺得自己沒有絲毫的錯誤?是我在用職權恫嚇你?”

    陳嘉怡緊咬下唇,“蘇校長,你這樣給我定罪,我不得不懷疑你和蘇晚晚的實質關係。”

    蘇凝‘哦’了一聲,也不打算辯駁,隻是反問陳嘉怡:“你覺得我和她什麽關係?”

    自己方才在休息室裏逗弄小外孫平安,霍西州抱著晚兒回來,一臉冷沉。

    問了,才知道又是陳家那個不學好的妮子當眾造謠,竟說晚兒行為不檢點,靠和老男人廝混才有了安禦的入學資格。

    自己身為母親,因為尊重孩子的意見,才沒將晚兒的真正身世告訴大家。

    現在倒好,晚兒拿來做掩飾的農家姑娘身份頻頻被惡人拿來說事。

    她當時就想:自己若再忍,再無動於衷,讓自己的親閨女一次次被肮髒的輿論踐踏。這安禦的校長不當也罷!

    西州見她這麽生氣,直接說已經決定派手下查清楚造謠的陳嘉怡的來曆,會一舉端了陳家的根基。

    在保護晚兒這件事上,霍西州的辦法看似霸道殘忍,實則一勞永逸。自己雖然沒有霍家那樣的魄力,但以校長的身份肅清安禦內的不正之氣,替晚兒正名,這還是可以做到的。

    所以,自己才會在晚兒去換衣服的時候,將平安交還給了西州,先回到大廳。

    沒想到來的這麽巧。

    剛好看到一堆人跟著陳嘉怡振臂起哄。

    既然眾人如此‘正義’,態度決絕,眼裏容不得沙子。

    那她就給這些傻孩子揭露一下,誰才是安禦真正的毒瘤!

    “校長這話說的奇怪。”陳嘉怡整了整衣服,故作柔弱地將一縷碎發別到耳後,委屈地看著蘇凝。

    “證據我已經交給大家了,蘇晚晚如果覺得我在汙蔑她,她為什麽不第一時間駁斥我,卻跟一個突然出現的男人跑了?你為她出頭的時候,她人在哪裏?她連正視我的勇氣都沒有,這是我和她的恩怨,我希望校長您如果不能一碗水端平,也請不要偏頗的太過明顯。畢竟,我也是您的學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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