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嘉怡露出茫然的蠢樣子的時候,亡九有些煩了,“鬆開。”

    陳嘉怡:“是你對不對?你本來想殺我,最後又不忍心了...”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明顯的驚懼,手卻還是十分固執地攥著,不撒開。

    極度矛盾的念頭在她腦海中打架。她一時間分不清楚自己是想要九老師說是,還是不是。

    亡九淩厲的視線掃到陳嘉怡抓住自己一隻褲腿的手上,一字一句冷沉道:“今日不殺你,不是看你可憐。

    是你不配髒我的手。

    我也不想在學校慶賀節日的晚會上染上血腥。

    故暫且放你一馬,但你不要再挑戰我的底線,做一些愚昧不堪、妄圖吸引我注意的蠢事。這隻會讓我輕視和憎惡你。”

    說罷,亡九用力抽回褲腳,往蘇晴晚和霍西州剛才離去的門走去,身形一瞬拐入門後,消失在眾人視線裏。

    陳嘉怡一臉惶然,悵然若失地看著自己什麽都沒抓到的手,直到自己跟前出現一雙黑色牛皮鞋。

    有人蹲了下來。

    她的脖子冷不丁再次被人掐住。

    ——唔,真疼!

    陳嘉怡反手就是一抓,“沈、沈順坤!你放開我!”

    她眸中怒火滔天,這狗東西怎麽敢!他竟然還要當眾打自己?!

    “陳嘉怡,你別忘了當初是怎麽答應配合我的。可你現在,卻把我當成了活王八!你怎麽這麽下賤?”

    “下賤的是你,你這隻狗!你永遠都不會獲得蘇晚晚的心,永遠不會。”

    “閉嘴!現在該擔心自己有事的是你。”沈順坤湊近陳嘉怡,陰惻惻的眸子盯著陳嘉怡的喉管恨不得一口咬下去,讓這個人盡可夫的不要臉女人原地去死。

    “如果我毀容了,我要你整個人都付出代價,生不如死,這輩子都要被我奴役。”

    適才,陳嘉怡的尖銳指甲,一爪子撓過來,他沒避開,臉上一開始沒感覺,現在卻疼的厲害。

    少說有小半年,他臉上的傷疤都消不下去。

    陳嘉怡這個女人,真的是與他和沈家命中相克,他決不能讓這個女人影響自己未來的命運。

    “你現在起來,跟我走。”沈順坤去拉陳嘉怡。

    “呸”陳嘉怡對著沈順坤的臉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我不走,我就在這。你沒權利拘著我,大家夥都評評理,沈順坤他娶了我之後,根本沒有把我當人看,對我事事拘禁不說,還妄圖傾吞我父親的家財。這樣的男人,若不是我眼拙,命不好,我怎麽會嫁給他!”

    侵占陳家家財的話,是陳嘉怡沒有過腦直接冒出來的。

    但好巧不巧,戳中了沈順琨隱秘的心事。

    沈順琨臉色白了白,借故憤憤甩開陳嘉怡,“瘋女人,隨你在這怎麽死,都跟我無關!”

    晚宴上出了這麽一場連環的鬧劇,在場的人有心想明白事情原委,四顧一看,嗬,周圍人臉上的好奇和茫然竟是出奇的統一。

    除了當事人,還真的沒有人能第一時間搞清楚晚上發生的事情真相。

    他們要想知道真相如何,就得撬開陳嘉怡的嘴,問出偷拍的這些照片都是取自哪裏。

    可沈順琨表現的膽小忘義、陳嘉怡現在又歇斯底裏,誰也說不準他們倆是不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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