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順琨恍惚睜開眼,暗暗夾緊了雙腿,垂著眼皮斂去自己的一絲窘態。

    他昨夜竟然做了一宿的夢,夢裏盡是與一個女人癡、纏的場景。

    女人的麵孔始終被一層霧氣蒙著,讓人看不真切。

    但他莫名肯定,那個女人就是蘇晚晚。

    隻有蘇晚晚才會肌膚沁涼如玉,隻有她聲音才會那麽好聽...他簡直要溺死在這溫、香裏,難以自拔。

    “快走,要上課了。今天又是九老師的中醫藥理課,你們說他今天複習,還會點名蘇晚晚特意跟人家多說話麽?”方明凱張口問了一句。

    從沈順琨挺起身子看了一眼,從他的視線看過去,隻見方明凱對著鏡子搔、首弄姿,侍弄他頭頂本來就輕、薄稀疏的頭發。

    “嗤。這還沒到春天,孔雀就開始不安於室,搔、首、弄、姿了。”

    沈順琨瞧不上方明凱的作態,方明凱這混蛋就是吃著碗裏的望著鍋裏的,壓根沒把他昨天的警告放在心上。看來是根本就不能與方明凱維持著臉麵。醜話都得放明白了說。

    方明凱係領帶的手頓了一下,借著鏡子窺到了沈順琨麵上的不屑,他痞笑了一下,不以為然道:“國外著名詩人曾說過,‘冬天到了,春天還會遠麽?’我覺得這句話十分有意思,也很受用。希望沈同學也能體悟詩句中的哲理哦。”

    沈順琨嘴角隱隱抽了一下,抄起枕頭砸了過去。“不要曲解經典。”

    方明凱的臭嘴真是相當令人厭惡。

    雪萊的詩集他倒背如流,這句詩裏春天的意思是方明凱這賤坯理解的意思麽!荒謬!

    方明凱因大意被砸了一下,好在砸在身上的枕頭是上好的鵝絨枕,看著體積大,質量其實很輕。那點碰撞對他來說無痛無癢。

    隻是他們這邊的動靜引發了另外兩名室友的注意。

    “你們,怎麽還打起來了?”

    “就是,為了個女人何必兄弟吵架?”

    “沒有,哈哈。沈同學是想跟我鬧著玩呢。”方明凱撣了撣肩,故作不在意道。

    他本來就好麵子,人前與人爭執,從來不想落入下乘。如果直接默認了室友的話,他麵對沈順琨的挑釁打不還手罵不還口,軟慫沒底線,那他還怎麽做人?

    特別是在昨日經過沈順琨警告一事、後,他回味過來,隻覺得自己慪的慌。

    他竟然頭腦簡單的被沈順琨帶著節奏走了。

    他們方家雖然現在事事不如盛家,但是三十年風水輪流轉,指不定方家在他手上,未來會發展的比現在好十倍、百倍、乃至千倍萬倍。而盛家不過盛妍一個女兒,未來發展如何,全看獨生女盛妍嫁的男人如何。

    不論沈順琨信不信:盛妍這母夜叉除了他之外,在縣城裏沒有更好的夫婿人選。

    既然盛家沒有更好的人選,他自己也隻是精神上惦記蘇晚晚,沒鬧出實質的醜聞。

    他幹嘛要怕沈順琨告狀?

    退一萬步講:沈順琨敢在盛家父母麵前胡咧咧,那他也在沈順琨未婚妻麵前,揭穿沈順琨喜歡蘇晚晚這個秘密。

    光腳不怕穿鞋的,到時候看誰損耗大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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