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兒,咱能把這銬、子打開了嗎?”霍天朗對藍寧姝說:“我皮糙肉厚的不怕,可你的手腕都被磨紅了。你……疼不疼?”

    “不疼!”藍寧姝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最近,他越是表現的對她關懷備至,她就越是覺得煩悶。

    都已經想和他盡可能的拉開距離了,可他卻偏要貼上來,讓她慌亂之餘總是不知道該怎麽處理才好。

    真是——討厭極了!

    “再疼的事情我都挨過來了,這點算得了什麽?”越想越氣,藍寧姝又忍不住補上了一句。

    果然還是這個話題能堵住霍天朗的嘴巴,他馬上就沉默了。

    不過,很快,他又開始說話:“姝兒,你這麽善良,連對莫水憐都那麽善良,不過給她灑幾把鹽,就讓她解脫了,可你怎麽就不能對我繼續善良,我……在你心裏,已經成為比莫水憐更加可惡的人了嗎?”

    說這話的時候,霍天朗的語氣微微有些低沉,臉上明顯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傷痛。

    “我知道我做了錯事,我也想要彌補,但你不能一點機會都不會給我吧?”

    說著,他還忽然伸手到盆裏麵,抓住了藍寧姝那隻沒有被銬住的手:“姝兒,你心裏果真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了嗎?”

    藍寧姝頓時有一種想要馬上逃走的衝動,可是她一隻手和霍天朗的銬在一起,另一隻手就被霍天朗給緊緊的抓住了,自然是逃不掉的。

    隻能冷著臉說:“既然知道自己做了錯事,那原不原諒你就是我的事情,你這著急做什麽?”

    “我看你一點誠意都沒有。”

    本隻是個推脫至此,誰知霍天朗馬上就說:“那姝兒你想要怎樣的誠意?”

    “隻要你要,隻要我有,我都給你。”

    “我……”藍寧姝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了,隻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你放開我。”

    “你要我放開你?好的,我可以做到。”霍天朗馬上就放開了藍寧姝,還扯開臉上的笑,眼眸裏都帶著柔情。

    藍寧姝:……

    “霍天朗,我從前怎麽沒發下你臉皮這麽厚?”藍寧姝有些氣惱:“簡直比城牆的磚還厚。”

    “哦,是嗎?”霍天朗不在意的說:“那也是分人的,隻要你願意原諒我,還能接受我,比城牆的磚厚算什麽?我不要這張臉都是可以的。”

    “好了,若是洗好了手,就擦擦。”他拿了幹淨的手帕子過來,將兩人的手從手裏拿出來,顯示小心的給她擦好的手,又給自己擦了,還將那銬子也擦,才從下人的手裏接過了藥膏,塗抹在了她的手上。

    之前有些疼痛的地方傳來清清涼涼的感覺,藍寧姝忍不住望著霍天朗分外認真的側臉,隻覺得這一股子涼意,似乎還有些滲到心裏了,那種恐懼的傷痛,似乎也沒有那麽難以麵對了?

    這個男人還是她一見鍾情的那個男人,溫和安穩的模樣,可是為什麽偏偏就是會對她做那麽……“殘忍”的事情呢。

    她這樣想著,心情變得越來越複雜……

    直到霍天朗將藥膏擦好了,對她說:“姝兒,今日我帶你來這裏,想讓你親手處置莫水憐是一件事,另外,還想帶你去一個地方,你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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