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朗愣了一下,隨即回答:“有。”

    他很快讓人拿來了鹽,莫水憐隻掃了一眼,就說:“這是食用鹽,用這種好鹽對付她,豈不是浪費?”

    “拿工業製的粗鹽來。”

    這一次,下人不等霍天朗說話,就麻利兒的去辦了。

    ——未來二少夫人是個有主見有手段的,二少爺早就該擦亮眼睛,選這樣的姑娘做妻子呢。

    粗鹽拿來以後,藍寧姝親自動手,舀了冰冷的井水潑向了不知道是在睡覺還是在昏迷之中的莫水憐。

    冰水的刺激讓莫水憐一個激靈就清醒了過來,然後,那種清晰無比的疼痛和折磨直接就讓她“嗚嗚”的嚎了起來,她不能說話,隻能張大的嘴巴,從喉嚨裏扯出一點聲音,可大抵是因為嚎的多了,這一點聲音也是沙啞的難聽至極。

    她一張開嘴巴,還可以清楚的看到嘴巴裏有各種被她自己的牙齒咬壞的地方,隨著她的動作,又往外流出血來。

    可即便是已經落到了這種地步,當她抬起頭看見站在她麵前的霍天朗和藍寧姝時,她的眼裏依然有著毒蛇一樣的陰損和惡毒,一張已經不能再偽裝清純柔弱的臉也徹底扭曲變了形,隻剩下露骨的猙獰。

    若是尋常閨中的女兒,肯定會被莫水憐這副樣子給嚇住了,藍寧姝卻拿著粗鹽上前,盯著莫水憐的眼睛說:“這鹽啊,能消毒,我瞧著你渾身上下都是帶毒的,過來給你消消毒。”

    說完,她就戴上霍天朗遞過來的手套,抓了一把粗製的鹽,首先就塞進了莫水憐的嘴巴裏。

    “啊~啊啊啊~”莫水憐發出更加沙啞難聽的慘叫聲。

    “你也不用這麽仇恨的盯著我,你恨我有什麽用呢?恨我,你也已經是個階下囚,隻能在這陰暗的地牢裏,生不如死的活著,等到哪一日徹底扛不住了,就會死去,變成了一堆散發著惡臭味兒的白骨。”

    “莫水憐,我瞧著你這副模樣,我就會越發的相信這世上惡有惡報!你是個連心肝都滿是惡毒的人,你還能怪別人對你不夠良善嗎?”

    “不過,說到良善,我以為你從前覺得我藍寧姝倒是良善,不僅良善,而且好欺壓,所以你以前總在我麵前演戲,故意給我製造難受是不是?”

    “可是說起來,我那會兒之所以會上了你的當,受了你給的氣,無非是我傻了些,對某些人在意的多了一些。”說到這裏的時候,藍寧姝頓了一下,掃了一眼站在旁邊一點表情變化都沒有霍天朗,然後故意的抬起兩人手上的銬子:“但其實,我還得感謝你。”

    “感謝你讓我看清楚,喜歡一個男人真的不必壓著自己所有的脾氣,不必將自己變成柔弱好欺的模樣,不必那麽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有什麽沒做好會惹的對方不高興。

    因為,那人若是在意你,就會是真的在意你,若是不在意你,便是你生生的變成那人歡喜的模樣,那人也不會多看你一眼的。是我的,別個人搶不走,不是我的,我也不會要了。”

    聽藍寧姝說到這裏,霍天朗頓時有些慌,忙說:“姝兒,我是你的,別個人搶不走,我就是你的,你不能不要的。”

    藍寧姝沒有回答霍天朗,隻對莫水憐說:“聽到了嗎?你用盡了手段想要得到的男人,他說他是我的,而我要不要,得看我高興不高興!”

    她是故意這麽說的,一來,是為了刺激莫水憐,二來,也是為了讓霍天朗明白,當她不再那麽重視他的感受後,她本來也沒有那麽乖巧懂事,自小身為被藍家人寵大的千金小姐,她驕陽跋扈的性子從來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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