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說這話是真的?”顧晚問吳香蘭。

    過去多年,她一直都是稱呼薑舒美“母親”,稱呼吳香蘭“娘”的。這會兒喊的也順口。

    “當然是真的,”吳香蘭說:“你娘我雖然是個粗人,但什麽時候說過假話了。你還記得小時候跟你一起玩的小豆花嗎?她家裏是靠賣草藥為生的,她爹有一次上山挖藥草救了一個被蛇咬的婆子,那婆子在小豆花家住了一段時間,後來就說了,江城顧家的千金小姐,就是她從勾、欄院裏抱了賣給顧家的,這個事兒,小豆花的娘後來都說出來了,你爹也是知道的,整個村子的人都是知道的。”

    “你娘說的都是真的,”江濟北作證:“就是在你被顧家接走的第二年,那婆子說她受托找個剛出生的孩子,本來想到窮苦人家買一個,剛好遇到勾、欄院裏的人將孩子扔了出來,剛生出來,連臍帶都還沒剪斷呢,就想著反正是個孩子,去窮苦人家買還要花錢,不如就將這孩子抱去顧家,自己還能落下一大筆的錢。

    當時那婆子說是因為自己做了這件缺德的事兒,貪了不該貪的錢,才被蛇咬了遭了報應……後來離開的時候還說以後都要多做好事的呢。”

    “勾、欄院裏出來的種還能有多高貴,肯定是哪個妓、子與嫖、客風、流後留下的野種!顧家將那個野種捧在手心裏,還有臉說我家晚兒卑賤,我呸!”吳香蘭說。

    “不……這不可能的,”薑舒美後退的好幾步:“你們一定是在胡說八道,什麽婆子,我不知道,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什麽婆子,雨婷是我的女兒,就是我的親生女兒!”

    “你愛信不信,反正這件事不是你不信就不是真的。”吳香蘭看到顧海山已經在血親斷絕書上寫好名字了,就催薑舒美:“你還是快去寫自己的名字,寫好了早點將那斷絕書給晚兒,我們家晚兒才不稀罕你們這種父母呢!”

    薑舒美咬了咬牙,忽然笑了起來:“哈哈,我知道了,這一定就是編出來的故事了,什麽雨婷是個野種,根本就是你們為了抬高顧晚的身邊說的謊話!我是不會相信的,我告訴你們,不管你們說什麽,我都不會喜歡顧晚的,我以後也絕對不會再對顧晚這個賤丫頭有絲毫的心軟,就算她跪在我麵前求我,我也絕對不會再對好半分的。”

    說完這幾句話,薑舒美就一口氣的在那斷絕書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她以為顧晚聽到這話,就算不傷心難過,至少會很生氣的。

    可是顧晚卻隻是很平靜,很平靜的提醒她:“顧夫人,還得按個手印,謝謝。”

    “你……顧晚,你一定會後悔今天的選擇的,一定會的,我等著你哭著喊著說後悔的那一天!”薑舒美說的咬牙切齒,並狠狠的按下了自己的手指印。

    與此同時,張副官回來了,顧晚馬上將桌子上的血親斷絕書拿走了,後退好幾步,退到了田左和另一個士兵的身後。

    “顧晚,我們說好了,你得把那三年航運生意的文書給我,這血親斷絕書才能給你,你不能反悔!”顧海山急了。

    “顧老爺,你急什麽,”張副官說:“我們少夫人可不是言而無信之輩。”

    “給你!”張副官將一張文書給了股海山。

    顧海山接過來看了一眼,竟然真的是那三年航運生意的文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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