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贗品,她當然是不要的。

    但她細細想過了,為了避免以為顧海山和薑舒美再去霍家用所謂的親情“綁架”她,她還是讓顧海山和薑舒美一起給她寫一份血親斷絕書,承認以後不用再讓她對她們承擔任何親情幫扶、贍養之類的責任,萬一他們後麵再想要求她做什麽比較過分的時候,她就把這份血親斷絕書拿出來。

    “顧晚,你要這麽做?”顧海山也瞪大了眼睛,完全沒想到顧晚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事實上,他心裏的確一直都有另一番的算計——說是顧晚和他們斷了關係,可流淌在血脈裏的關係怎麽可能真的割舍掉,等顧晚成了少帥夫人,如果果真在霍家過的極好,也能在霍大帥麵前說上話了,他肯定是要上門去讓顧晚照看顧家的生意的。

    不太平的年代,拿閨女換前(錢)途,本就不是什麽新鮮事兒。

    可顧晚現在竟然要他寫血親斷絕書?

    這東西寫了,以後他豈不是就很難再找顧晚做什麽事情了?

    “是的,我要這麽做。”顧晚一瞬不瞬的盯著顧海山:“怎麽樣?顧老爺,考慮一下吧,你和顧夫人寫下血親斷絕書,我馬上親自去幫你們問問那三年航運生意的文書什麽時候下來,若是不寫,也無事,最多就是我嫁到霍家以後再問,隻是,那個時候,萬一我一個心情不好說錯了話,說不定那文書下來的時間就……”

    說到這裏,顧晚故意頓了一下,才說:“我記得很清楚,霍家是答應了給顧家三年的航運生意,但前提是我顧晚真的和你們顧家沒有關係了,如果你們自己跟我斷不清這關係也無事,左右你們什麽時候斷清了,那三年航運生意的文書就什麽時候下來。

    當初我未來公公與顧老爺談這件事的時候,也並沒有這三年就一定是最近的三年不是嗎?也可以是顧老爺五十歲以後,六十歲以後,甚至一百歲以後的三年……就是不知道那個時候,顧老爺還在不在了。”

    “你這是在威脅我?”顧海山的臉上也掛不住了:“顧晚,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果真能做到這麽狠毒,我一直都以為夫人就是對你有偏見才覺得你心思太重,沒想到夫人竟是沒有說錯,你連自己的親生父母都要坑害、威脅,你……你就是孽障!”

    “隨便你怎麽說。”顧晚藏在衣袖裏的手捏成了拳頭。

    可笑她說這麽尖銳的話的同時,竟然還期待顧海山會因此退讓,如果顧海山真的退讓了,以後來霍家找她,不要不是過分又力所能及的事情,她也不會真的一點忙都不幫的。

    誰知道顧海山卻說出了這樣的話。

    果然是不該對他們存有一絲一毫的期待的。

    “好!這血親斷絕書也可以寫,但是我有一個要求,那三年航運生意的文書你也必須今天就給我,如果你今天給不了文書,我今天也不會將血親斷絕書給你。”

    顧海山一咬牙,又說了這樣的話來。

    他的如意算盤打的好啊——隻要他提出這樣的要求,顧晚為了拿到血親斷絕書,就一定會去催霍家給文書,可那文書既然之前都沒給了,未必就能在今日就能拿到,隻要不是今天拿過來的,那血親斷絕書他就可以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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