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聲,門被人從外麵打開,顧晚剛進來,後腦勺就被槍口抵住,她趕緊出聲:“先生,是我。”

    “怎麽去了這麽久。”霍西州收起了槍,跛著腿往前走了兩步,伸出頭看了看外麵的情況才縮回來,將門關上了。

    “先生,萍水相逢,我救你是我好心,但是我總得先保證我自己不會因為救你這件事兒而影響到我自己的生活和名聲吧?”顧晚覺得霍西州這話裏有責備的意思,就悶悶的解釋了一句。

    她轉過頭,霍西州才發現,她的頭上包裹著紗布。

    “頭怎麽傷了?”霍西州問。

    如果是以前,別人傷了關他什麽事?可這個女人卻再一次讓他例外了。

    “我自己砸的!”顧晚回答:“不然你覺得我怎麽消除所有人的懷疑拿到藥?”

    霍西州的心裏頓時劃過一絲絲的異樣,是愧疚。

    這正是顧晚的目的。

    但她不能讓這目的太過於明顯,於是,她又說:“也為了自證清白。”

    “孟書衡說今晚與他做……那種事情的人是我,可是闖進來的人看見的女人完好無損,我已經與家裏醫館的掌櫃說好,我這傷,是在他們到這客棧裏苟且之前受下的,他們做得了那等齷齪的事,就該承擔的起後果,我不可能讓他們把髒水往我身上潑。”

    “我給你用藥,重新給你包紮傷口,我帶了一點麻醉類的草藥,雖不能完全讓你沒有疼痛,還能有一些緩解的作用的。”

    顧晚說的自然,並且伸手扶住了霍西州。

    霍西州眸光微閃,將自己拿著槍的手覆在顧晚的小手上,細膩、光滑,帶一點涼意的感覺,讓他忽然就有些心猿意馬了……

    還知道自保,嗯,這個小女人還算聰明。

    “先生,你臉上的布可以拿下來嗎?總蒙著,不覺得悶嗎?”重新給霍西州包紮的時候,顧晚說了這麽一句。

    她想早點與霍西州“見麵”,這樣才方便她賴上他啊。

    “你想看我的臉?”霍西州語氣變冷:“你就不怕看了之後我會殺人滅口?”

    “怕!”顧晚很誠實的說:“所以如果以後果真有人殺我滅口,我到了閻王爺那裏,也才好去喊冤。”她說的是以後,就是相信他今晚不會殺她了。

    ——能等到她來,又怎麽還會想殺她。

    霍西州沉默片刻,“嗬”的一聲笑出來:“小女人,如果你確定看了我的臉不會後悔,我倒是可以將這塊布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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