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當日便離開了,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夜色朦朧下,他一個閃身便離開了池城。

張諾也要走了,隻不過他要離開卻不大方便,那神秘人可以奇門遁甲,但是張諾是不行的,若是隻有張諾一個人,嘲風倒是可以安然無恙的將他們送出去,但要離開的人不多也不少,再加上還有諸多的行李,倒也是很不方便。

第二天當眾人正愁著該如何離開,躲避軍方和霞山的視線,城外忽然有了動靜。

門口神色匆匆的跑來一個人,“外麵有動靜了,門口的障礙被撤除了,他們應該是要進來了。”他是池城的幸存者,和張諾一樣,也是因為家中親人無故重病,特地趕到池城來的,結果沒想到,這竟是最後的一麵了。

嘲風從椅子上起來,冷笑道:“果然忍不住了。”

他們還沒出去,就看到雙方的人已經大喇喇的闖進來了,為首的一個人穿著筆挺的西服,樣子斯文精致,戴著一副金色絲邊的眼鏡,他看到嘲風的時候,右手輕輕的扶了一下眼鏡,“啊,原來是熟人啊,這樣看來,我們要的東西應該是拿不到了。”

他的聲音極為鎮定沉著,即使是說著拿不到了,明明應該是很失望的時候,他也是一如既往的沉著,仿佛隻是失去了一件不起眼的東西。

另一個穿著軍裝的人,聽了邊上年輕人的話,警惕地看了賀俞年他們一眼,“他們是什麽人?”

年輕人嘴角勾起一個意味不明地笑:“他們,一個勢必與你我為敵的人,不過,林先生不知道能不能讓我單獨跟他們談一談,或許還有轉機呢。”

被稱作林先生的人輕蔑地看著他:“我是無所謂,隻是希望溫先生到時候可不要倒戈了才好啊。”

溫昱輕笑:“放心吧,起碼現在我們還是同一陣線的。”他扶了扶眼鏡,點頭向林海示意。

“哼,最好如此。”林海一揮手帶著手下的人離開了。

隨他進來的人呼啦啦的一下子全出去了,還剩下溫昱帶來的幾個人,結果沒想到溫昱也示意他們一同出去了。

站在溫昱左手邊的人,擔心地看了一眼嘲風,最後還是什麽也沒說的走了,整間屋子裏現在除了嘲風賀俞年這邊的人,隻剩下一個溫昱了。

溫昱:“我的誠意夠明顯了吧,那麽嘲風你呢?”

他認識嘲風,而且淵源頗深。這是賀俞年心裏的第一個想法,他輕輕挑眉,麵前這人從一進來眼睛隻停留在嘲風身上,對於其他人,他幾乎都是一掃而過。

“我沒有現在就殺了你,已經是我最大的誠意了。”嘲風拉開椅子,兩腿交疊著坐下,手臂在椅子的兩邊,說出來的話卻是凶狠異常。

“一見麵就是打打殺殺嗎?我好歹也算是你的老朋友吧,一別多年,沒想到再次見麵居然是刀劍相向的場景,把酒言歡,月下共飲的場景,我不知道在夢裏想象過多少次了呢。”溫潤而清澈的嗓音,帶著一股撫平焦躁情緒的安寧,然而卻字字透著**。

再看賀俞年,他的臉上隻寫著:mmp.JPG

嘲風的態度更加悠閑:“你沒事一幅眼鏡出來做什麽?是瞎了嗎?”

溫昱扶著眼鏡的手一抖,差點就把眼鏡扯下來了,“要不是我知道你在這裏,你以為我會來嗎?霞山的人已經盯上你了,你現在不適合出來,趕緊拿了鑰匙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