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若是許了了能夠放下執念,隻不過一生活在對白玦的愧疚和思念裏麵,一生都鬱結於心,不到中年就客死他鄉。

雖說是淒苦悲慘一生,愛人離世,膝下無人,與父母之間的隔閡,但好歹,也隻有這一生罷了。

他與白玦是命定的姻緣,這一世的糾纏還會繼續到來世,甚至幾生幾世,可惜,這陰損至極的法子一出,許了了和白玦之間的情緣算是毀了,最終也隻能堪堪收場。

然而這一切都歸結於神秘人對許了了的一番慫恿,促使他鑄成了大錯,而今他竟然提也不提,這讓賀俞年心裏對神秘人始終都有很深的芥蒂。

誰知,神秘人的反應卻讓賀俞年吃驚不已。

他在鬥篷裏的聲音含糊而低沉,但內容對賀俞年卻是一個極大的震撼。

神秘人道:“許了了?獻祭?我從來沒聽說過這件事?自從柳若穀的事情解決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因為我相信接下來你們已經能循著我給出的線索查下去了,而最近的一次見麵也就是池城了?怎麽你的意思是……“他的臉上明顯的凝結著怒氣,一個從未出現過的人,卻對他們之間的事情一清二楚,甚至假扮過自己。

賀俞年和嘲風麵麵相覷,他們之前從未懷疑過神秘人的身份,再加上他們本身對神秘人並沒有信任可言,慣性的認為出現的那個人就是他,但現在看來,聯係到先前神秘人的出現,一直都是提示他們,但似乎並沒有過激的行為,甚至於在暗地裏是幫著他們的。

然而到了許了了的事情,神秘人的作風卻一改從前,更加的肆無忌憚,但出於不信任,賀俞年和嘲風也隻是將這一切都歸結於他身份的不明確,已經不知善惡。

“前輩的是說,你從柳若穀的事情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在,這麽說,背後另有其人,甚至於我們現在的所作所為也在他們的監視之中。”賀俞年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絕不止這樣,或許從賀俞年離開劉家村的那一刻開始,也不對,或許更早,早到那個時候,嘲風在一夕之間突然離開了劉家村,而這個人可能就一直存在了,他默默地觀察者他們之間發生的一切,甚至是最後神秘人的加入,他都在觀望著。

那麽,這個人究竟會是誰呢?是霞山的人?不對,霞山的人即使是有些超乎常人的能力,但終究還是凡人肉體,他們絕對不可能能在嘲風的眼皮子底下。

那會是誰呢?也由此能排除了軍方的人了,會不會是神秘人背後的人呢?

賀俞年思緒混亂,突如其來的問題,攪亂了他所有心緒,“前輩,有沒有可能,我是說,會不會您的所作所為,都是在您身後的那個人默許之下的。”

然而沒想到的是,神秘人竟一口否決了,“絕對不可能,無論如何,這人絕不會是我的人。”

賀俞年疑惑,他雖然不知神秘人為什麽能這麽確定,但也隻能相信他了。

“或許,你們有沒有想過,還有一個人的身份,他似乎除了在上古傳說中出現,到現在都不曾出現過。”嘲風說。

“是……神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