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要說了,請離開池城?什麽鑰匙?什麽龍域?我根本不知道,給我滾。”張諾衝著賀俞年和嘲風吼叫著,聲音裏是滿滿的不信任。

“我們騙你有什麽好處?這關係著你們整個城所有人的命,就這樣你還想瞞著嗎?你怎麽對得起他們?”

張諾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道:“你們走吧,我什麽都不知道?”

“張諾,無論你聽命於誰,難道你忘了嗎?這場瘟疫是誰造出來的?你的父母、親人又是死於誰的手下?這哀鴻遍野,屍體橫陳的場麵究竟是誰造成的?你都不記得了是嗎?”賀俞年扯著張諾的衣領,眼睛裏是快要燃燒的火焰,他明明心裏也是極為憎恨的,卻偏偏還是選擇了原諒嗎?

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秘密才值得他去這樣的守護。

張諾微微閉了一下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再睜開眼時,眼睛裏已經是一片決然。

“你們不用說了,即便我死,我也不會說的,就算我說了什麽,我的答案也隻會是,我什麽都不知道。”他嘴角微勾,輕輕地望向了那輪滄月,隻是不知道,若是父母在天有靈會不會原諒自己呢?應該會的吧,若是不會,怕是隻能等自己將來去那邊再親自道歉了。

賀俞年與嘲風都有些無奈了,麵麵相覷,最終還是選擇了離開。

很快,不過一個縱身的時間,兩人已經消失在了茫茫的黑夜裏,來的時候還是白天,卻沒想到,在這裏耽擱了一天,卻還是一無所獲,看來隻能朝著其他方向下手了。

然而,就在他們轉身離開的時候,一個穿著黑色鬥篷的人出現在了原地。

他看著與他對視的張諾,聲音十分年輕,卻有著幾分滄桑沉穩,“你是什麽人?究竟知道什麽?”

張諾挑眉,“你難道不知道嗎?這麽些年來,你為的不就是這一刻嗎?為的不就是一步一步地將他們帶到這裏來嗎?而現在的場景,一切都可如你所願?”張諾的聲音很輕,甚至透著幾分詭異。

神秘人在寬大帽簷下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你在詐我。”

張諾忽然走近他,“鑰匙……不是你的目的,其實龍域才是吧?因為即使你有鑰匙,你也打不開,對嗎?因為能進入龍域的人,隻有龍族或者被龍族承認的人。”

“嗬嗬嗬嗬嗬……”神秘人低沉的笑聲忽然在這安靜淒楚的夜裏響了起來,張諾一愣,當時就有些慌亂,不過立刻就穩住了陣腳。

“他們教你這麽說的吧?真是聰明呢。出來吧!”神秘人抬眸掃了幾眼。

而隱藏在黑夜裏的嘲風賀俞年對視了一眼,閃身出現在神秘人的麵前了。

“你是怎麽發現的?還有,你一直跟著我們的目的何在,一步一步的將我們帶進這裏究竟有何企圖?”

“這麽多問題,究竟讓我先回答哪一個比較好呢?”神秘人此時更顯得悠閑自在了,竟還有心思同他們開玩笑,然而嘲風可沒心思與他癡纏。當時就想飛身上去,既然他不肯好好的說出真相,恐怕是非得自己采取一點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