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俞年倒是能理解許了了,但內心卻終究是做不到原諒。

    換做是自己,他會怎麽做呢?

    或許也會像許了了一樣陷入癲狂,嘲風受過的苦,他恨不得自己也能再去體驗一把,若是生離死別,自己恐怕更是難以自持了。

    更何況,許了了與白玦一路走來,還是那樣的艱難。

    原以為終於能苦盡甘來了,卻不曾想到,自己的幸福,自己光居然是被自己的父母親手毀的,眼睜睜地看見那束耀眼的光湮滅的無聲無息,甚至是在自己一無所知的雨夜。

    或許那時的白玦心裏更是絕望的,病中的許了了躺在床上,他或許睡得並不安穩,卻懷著極為甜蜜的一顆心去等著白玦回來,然而此時的他,卻隻能帶著殘破的身體,在雨夜裏絕望地睜著一雙眼看著這瓢潑的世界。

    他甚至能猜到許了了醒來後自己不再他身旁,他會有多無助、多擔心。

    很抱歉了,我的了了,恐怕我是照顧不了你一生了。

    那時嘲風無故失蹤了,當時作為朋友的賀俞年盡管心裏有些埋怨,但更多的卻是擔心,擔心他會在外麵遭受意外,在沒有人知道的地方,賀俞年也會為他偷偷地祈禱,即使嘲風再也不會回來了,但也希望他能在外平安。

    更何況,當時的賀俞年與嘲風是朋友也是玩伴的關係,並未如許了了與白玦這樣的深刻。

    “你說你願意付出自己的生命作為交換讓白玦複活是嗎?”賀俞年問道,這傻小子啊,你怎麽知道,換了白玦,他是否也會這樣做,到頭來的結局,終究仍是一個生一個死罷了。

    許了了聽賀俞年這樣問,以為他們願意將白玦複活了,而且他原本就是這樣想的,自己的罪孽怕是幾輩子都洗不清了。

    他也是聽過業障這樣的話的,人若是有了業障,輕的或許一世為牛做馬,像他這樣的,怕是幾輩子都隻能在阿鼻道地獄裏了。不過,若是白玦能因此活過來,倒也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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