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了了一晚上居然睡得還不錯,他醒來的時候,自己睡在床的中間,一摸邊上都是涼的,他擔心是不是半夜自己不小心把白擠了下去,忙翻身看床底。

還好,床下沒有人。許了了鬆了一口氣,不過,白呢。

許了了掙紮著起了床,他撓了撓頭,白去哪了?

書桌上有一張紙條,鋒利淩冽的字跡,是白寫的。

“了了,我去你們學校的操場跑步了,到時候給你帶飯,你直接到操場門口來吧。

白玦。”

原來他叫白玦啊,年輕人怪不得身體這麽好,到一個陌生的城市來,早上也不忘鍛煉身體。居然還給自己買了飯,不行,中午自己一定得請他吃一頓。

許了了到了操場,白正在喝水,刺眼的陽光下,許了了覺得好像自己也渴了。

白玦轉頭就看見了許了了,輕輕地衝他招手,“快過來,了了,粥快涼了。”

許了了一路小跑著過去,“你怎麽還給我買早餐啊,應該是我請你才對啊。”

“這也要分啊,那行吧,中午你請我好了,聽說你們學校食堂的菜挺出名的,要不你請我去體驗體驗?”

許了了無奈了,“食堂的東西不好吃的,我帶你去外麵吃,而且,如果不是你,我的稿子隻怕會越寫越爛的,我還沒謝謝你呢。”

白玦的神情一瞬間嚴肅了,“你跟我,不用這麽客氣的。”

許了了看著他認真的眼睛,一時臉熱了,耳根那裏通紅,他轉過頭沒說話。

好在天冷,他的鼻尖也被凍得通紅,一時倒看不出什麽。

許了了喝著粥,不說話了。

白也自覺好像說了什麽不該說的東西,表情有些懊惱,他小心翼翼的看著許了了低頭喝粥。

耳根那裏有些紅,粥冒出的熱氣,許了了的眉睫在熱氣裏模糊了。

那一天,許了了帶著白玦逛了整個校園,又帶他去了洛河市的一些著名的景點,一路上,白玦都顯得有些沉默,最後,他終於忍不住了,“了了,我們去你的雜誌社看看吧,你以後有沒有想過去那裏工作,以後就當一個職業作家?”

許了了倒還真的沒想過,他一直是把這個當成興趣的,越來越與文字接觸,靈魂與那個光怪陸離的江湖接觸的久了,自己有時就分不清現實與小說了。

有時候,他甚至會懷疑,麵前的白玦會不會也是自己虛構出來的。

許了了一直都知道,自己有病。不僅僅是性向上的,還有心理。

許了了還是去了雜誌社。

雜誌社離他們學校其實挺遠的,他倆一大早上就出門了。

昨晚白玦還是跟他一起睡的,自己醒來的時候,邊上是涼的,桌上有一張紙條,早餐白玦也買好了。

雜誌社的人不知道許了了就是寫那本小說的作者,他們隻當許了了是來應聘的,草草的應付了幾句,就將他們打發了,白玦眼睛裏的怒氣已經幾乎要成型了,許了了一把拉住他,“走吧,走吧,我其實是隨便寫寫的,不是真的喜歡寫小說的。”

他喜不喜歡,白玦怎麽會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