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時期,那個時候,小說的時代正處於輝煌時期,金庸古龍等層出不窮,那個時期的許了了也是有過作家夢的。

或許是因為比較安靜的性格,再加上天馬行空的想象,許了了寫小說了,而且文思如泉湧,那個時候他還沒有電腦,隻能寫了稿子寄到雜誌社去。

剛開始的時候誰理他啊,但是許了了不死心啊,他這人,麵上是極為溫柔的,骨子裏卻有一股韌勁,那一年他都能生生的熬過來,何況是被雜誌社拒絕呢?

一次不行就再一次,他往雜誌社裏投了一篇又一篇,後來大概是雜誌社的人被他鍥而不舍的精神感動了,居然在某一頁的報紙小小的一個角落裏,刊登了一章。

沒過多久,雜誌社就主動聯係了他,因為幾期報紙做下來,許了了的那篇小說反應居然還不錯。

他的筆名就是自己的名字‘了了’,或許是因為性向的原因,許了了的文筆偏向於清新秀麗的風格,他有時候寫的東西憂傷的會讓人入迷,等醒過來的時候,早已經淚流滿麵,有時候,文風又極為華麗,辭藻上極為濃墨重彩。

那時候金庸古龍又極為流行,許了了也喜歡,不同的是,在大部分都在寫快意恩仇的江湖,大俠與江湖小混混之間的角逐的時候,許了了以世家公子的視角,寫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江湖。

這個江湖裏有精彩絕豔的政客,更有無人問津的販夫走卒,轉眼之間,政客成為階下囚,走卒成為名門貴族。世家公子的貴氣從容,在這一場場的紛爭裏跌宕起伏,凝眸間,是他對世道的批判,眼神裏卻又是極為流連……

魏晉風骨又是許了了極為喜歡的,他在描寫江湖的時候,主人公往往是擁有魏晉文人的錚錚傲骨,偏偏又是極為風流恣意的人物,風流而不下流,隨波逐流而不落於俗套,這一下子,許了了總算是有了點名氣。

許了了平時在學校裏低調到不行,除了寢室裏的人,誰都不知道他在寫小說。

當時的風氣主要是考研或者出國留學,去美利堅鍍一層金再回來,更好的就直接在國外安家落戶了,所以就算當時許了了有了一點小名氣,但他的室友依舊是不當一回事,不過雖說不怎麽關心,他們對許了了還不錯,許了了的大學過的算是比較愜意的。

那個時候還沒有讀者群這類的東西,許了了更沒有,但再他不知道的時候,他已經有了一個規模極小的粉絲群體了。

許了了還在挑燈夜戰,筆下生花,主角步步為營,許了了也是一腦門的汗,正在許了了絞盡腦汁的時候,他的室友推開了門。

“呦,了了還在寫呢?喏,有你的信。”室友的身上帶著外麵的風雪,開門進來的時候,冷的許了了直打顫。

思路被打斷了,許了了看了一眼室友手上的信,再看看手裏寫了一半的小說,道:“等會再看,等會再看,你扔我桌子上把。”說完就埋頭繼續寫了。

這一等就等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