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俞年這幾天過的簡直是愜意的不得了,身邊既有美人,而且美人還是自己的,又有貓可以擼。

沒事的時候,和嘲風說說話。看崽子在一邊滾的辛苦的時候,再拿一根逗貓棒,逗崽子玩兒。

雖說這幾天過的比較頹廢,不過賀俞年心裏始終還記掛著那個男人和那隻白色的幼貓。

“呐,說不定下次你還能看見自己的兄弟哦,也不對,人家可比你好看多了。”崽子一聽這話,拿著自己的小屁股對著賀俞年。

賀俞年見崽子不搭理自己了,頓時覺得沒什麽意思,轉頭對著嘲風。

他抱著嘲風的手撒嬌,“嘲風,今天好不容易天晴了,咱們出去轉轉吧,話說,洛河市的風景,咱們還沒好好看過呢?還有,你說的那個男人怎麽還沒過來啊?”

“應該就是今天了,等著吧,最多下午兩點鍾以後,那個男人就會過來了。”

“真的?他知道我們住在這嗎?”

嘲風放下手上的書:“哎。你放心,他既然能知道咱們的身份,就一定知道我們住在哪裏的。”估計是天氣變好了,賀俞年的心情也明顯好了不少,也或許是因為事情的原委,漸漸開始走向明朗,賀俞年一掃之前的鬱鬱寡歡,他真實的性格終於可以毫無保留的坦露在嘲風的麵前了。

嘲風也清楚,畢竟賀俞年從小就是不安分的性格,那時見到賀俞年一直緊皺著眉頭,他甚至懷疑,在自己離開的這幾年,賀俞年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那樣樂觀明朗的孩子,竟然有一天,也會嘴角掛著一絲苦笑,眉眼裏盡是讓他心疼的無奈。

而此刻,這樣一個笑容明朗的甚至比冬日的暖陽更加溫暖的人,在自己麵前,這樣肆無忌憚的笑著,讓嘲風無論如何都想好好的護著。

呃,那句廣告詞是怎麽說來著,你的笑容從此由我來守護?

賀俞年自從從嘲風那裏得知,最多在下午兩點的時候,那個男人就會上門了,他的心裏就一直持續著高度亢奮的狀態,不時的就趴在窗戶上看。

“扣扣扣、扣扣扣。”下午四點鍾的時候,有人敲響了賀俞年與嘲風的房門。

賀俞年頓時就振奮起來了,看了一眼嘲風就跑到了門邊,透過貓眼,他看見一個年輕的男人懷裏抱著那隻白色的幼貓,帶著一定鴨舌帽,頭低低的壓著。

賀俞年回頭示意了嘲風一眼。

嘲風點了點頭。

門開了,那個男人終於抬起了頭。

疏淡的眉眼間藏著一絲憂鬱,秀氣的鼻子下是微抿著的唇。

明明是幹淨剔透的人,偏偏眼睛不敢望著對麵兩人的方向,顯得有些畏縮。

“我,我是來請你們幫忙的,還有,我來向你們贖罪。”

那隻貓靜靜的趴在他的懷裏,偶爾抬起頭,看著賀俞年和嘲風他們,眼裏是沉悶的警惕和幽深。

“喵嗚、喵嗚……”崽子從房間裏出來了,一看到男人懷裏抱著的貓,頓時貓毛乍起,撕裂一樣的嗓音響在了空曠的房子裏。

賀俞年不明所以,過去將崽子抱了起來,崽子由著他抱著,不過眼睛一直緊盯著男人手裏的那隻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