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俞年唏噓,對於神族,在他的印象裏,向來是遙不可及的。

神,代表了正義與永恒,人們總是加諸於各種溢美之詞在上麵,但嘲風現在,卻將神族的另一麵,**裸的放在了賀俞年的麵前。

“虛虛實實向南,明明暗暗乾坤……我始終覺得並沒有那麽簡單,劉家先祖為什麽會將一句打油詩,而且關乎玄武的下落放在祠堂牌位的後麵,總不會是為了讓子孫記住這個傳說吧。”嘲風皺著眉,要想拿到下一片龍鱗,必須要救出玄武。

嘲風不能保證自己的猜想完全正確,但是龍息是不會騙人的,他確實感受到了玄武石下的龍息,他寧願,底下是玄武,起碼他知道了,這世間,還存在與自己相同血脈的親人。

“走吧,回去再問問爺爺,或許他知道呢。”

老劉拿著一杆老煙槍,坐在自家門口吞雲吐霧,賀俞年老遠就看到了,原本有些低沉的心情,一看到老劉這幅模樣,更是要炸了,他走過去奪過了老劉嘴裏叼著的煙杆,“你多大年紀了,又喝酒又抽煙,明天我帶你去醫院檢查檢查。”

“咳咳、咳咳,查什麽啊,我是什麽情況你還不清楚啊,我抽煙的時候你小子還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遝呢。你們這是幹什麽去了啊,一大早上的,吃了飯就跑上山去。”老劉赤紅著一張臉,咳得撕心裂肺的。

賀俞年一邊給他拍背,讓他順順氣,一邊道:“昨天不是說要去玄武山上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嗎?所以我跟嘲風一大早就上山了,不過,哎。”賀俞年歎了一口氣。

“爺爺,你……咱們家祖宗牌位上的那句打油詩,僅僅是在講一個遠古的傳說嗎?有沒有其他的意味啊。”賀俞年試探的問,他以為會不會是劉家的密辛,隻怕他爺爺不肯輕易在外人麵前說出來。

老劉倒是不怎麽介意,一把奪過了賀俞年手裏的煙杆,在門口的階梯上敲了敲,“有什麽意味?總不過是一些陳年老事。”

有戲。

賀俞年和嘲風神情明顯一鬆。

“按道理呢,我隻能跟小年說的,而且還得等我死的時候,才能說出來,不過現在,這句打油詩可能會與正道的下落有關,我也顧不得什麽了。”

“這句打油詩,不僅僅隻是在寫一個人們口耳相傳的傳說,更重要的是,這句詩裏,藏著一把鑰匙。”

又是鑰匙?賀俞年一聽見鑰匙頭都大,從一開始,就是在找鑰匙,沒想到,眼看著又快找到下一片龍鱗的下落了,居然又要在找鑰匙。

賀俞年雙眼無神,嘲風臉色也有點不好看,顯然他倆都被鑰匙弄怕了。

老劉瞪了他們一眼,“你們兩個什麽表情啊?”

賀俞年趕緊收了臉上的表情,道:“沒、沒,您繼續說。”

老劉這才臉色這才恢複了一點。繼續拿著煙杆吞雲吐霧,賀俞年一看又要去奪,老劉眼睛一瞪說:“你再搶我可就不說了啊。”賀俞年說:“說好後趕緊把煙放了,明天帶你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