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俞年聽著柳若穀苦笑地講完了這些事情,她在說道那個孩子的時候,臉上眼裏的驚懼還是藏不住的。

“後來的事情,嗬,家裏的公司幾乎是快撐不下去了,就像是後麵有一股怪力,將公司一步步推入深淵,還有我們家裏……”柳若穀抿了一口咖啡,修的極為精致的指甲上塗著淡色的指甲油,一下一下的敲著杯沿。

自那孩子走後,家裏的生意開始破敗,無論怎麽挽回也沒用,而且家裏人也開始碰上怪事,半夜的時候總能聽見樓上樓下有人在跑動的聲音,有時卻又是級怪怪誕的孩童的笑聲。

鬼壓床,重複**下床的動作更是家常便飯,一家人已經是精疲力竭了。

柳若穀找到賀俞年嘲風的時候,公司已經幾乎是破產了,她也是因為有一日去上香,遇到了一個故人,也是他給自己介紹了賀俞年和嘲風。

嘲風聽了半天,一句話也沒開口,靜靜地看著杯子裏的咖啡。此刻柳若穀說完了,他才抬起頭道:“事不宜遲,我們盡快趕去陸洲市吧。”

柳若穀心情明顯是好了不少,倒真是像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他二人的身上,甚至在快到陸洲市的時候,還未他們介紹起了陸洲市的風景,顯然柳若穀對自己生長的地方極為滿意的。

賀俞年有點暈車,他對火車、大巴車都沒反應,偏偏這種私家車,一坐上去他就全程低著頭,柳若穀說話的時候他就有一句沒一句的應付著,嘲風看他難受,就想湊過去給他拍拍背,其實他本意是想讓賀俞年躺他身上的,不過畢竟是有外人在,賀俞年一直按著他的手讓他不要亂動。

“賀先生是不是暈車啊,怎麽好像精神不太好。”柳若穀心裏想著,原來自己本以為能除鬼的大師,應該是無所不能的才對,沒想到竟然暈車,這一下子讓她有些不太信任。

“沒什麽,就是一路上有點累了想休息一會兒。”賀俞年隨口應付道,胃裏是翻江倒海的難受,能說出話已經算是他的極限了。嘲風在一旁看著心疼,便說:“你先睡會兒,到了我叫你。”說完直接閉上了眼睛,順便攬住了賀俞年的肩膀,讓他靠在自己的肩頭。

柳若穀表情有些尷尬,回過頭看著前方的路不說話了,車裏的氣氛開始沉悶起來。

終於到了柳若穀的家了,房子看起來確實是有些問題的。

家裏燈火通明,甚至還開著空調,偏偏一進去他們就能感覺到一絲冷意。不是那種冷,而是像有人在你耳邊輕輕地跑了過去,然後帶起了那陣涼風,猝不及防間讓人打了一個寒噤。

柳家人的精神狀態不怎麽好,家裏的傭人早就跑了,根本沒人敢來柳家做事,這種夜夜鬧鬼的房子誰敢待啊,柳家人也是無奈,這東西像是纏著他們家了,無論搬去哪裏,都能跟上。

原本他們之所以還抱有僥幸,是因為這東西雖然不肯走,但好歹沒有害他們家人性命,可沒想到,有一天柳母下樓的時候,分明聽見背後有人跑過,然後狠狠推了自己一把,要不是柳父在家恐怕她現在已經死了。

柳父掙紮地爬了起來,“若穀,這就是你帶來的得道高人?”言下之意這兩個毛頭小子真的能信任嗎?

柳若穀上前安慰了幾句,回頭向他二人道:“不好意思,我爸爸也是心裏焦急,還希望兩位不要見怪。”

賀俞年和嘲風也沒在意,不相信自己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