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穀的確是因為有事才沒睡在豪森酒店裏,一來是不知道賀俞年嘲風的能力,二來是因為家人。擔心家人會出事,所以才會急急忙忙地趕回去。

其實柳若穀家在路洲市,與懷寧市相鄰,即使不算遠,但這樣來回也確實是有些辛苦的,但就算這樣,柳若穀第二天來的也是很早的。

“我在豪森酒店邊上的咖啡廳裏等你們,賀先生、嘲風先生用餐愉快。”

賀俞年一大早就收到了柳若穀的短信,他抬頭看了一下時間,現在也不過七點鍾,從陸洲市趕過來起碼也要一個小時,而他們一下樓,就看到有服務生端了餐盤過來,精致的早點,甚至還有人在一旁隨時伺候著。

嘲風笑道:“看來柳小姐的事情確實是很棘手啊。”

等他倆用完了早餐去了那家高檔咖啡廳的時候,柳若穀已經不像昨晚那樣滄桑疲憊了,她甚至化了淡妝,顯得氣色倒是好多了,隻不過背後依然是黑霧繚繞,看著鬼氣森森的。

“賀先生、嘲風先生終於來了,我們坐下談吧。”

“關於柳小姐昨天說的事情,我們考慮好了,隻不過希望事情結束後,柳小姐能兌現自己說過的話。”嘲風把玩著手裏的杯子,修長的手指穿過杯柄,嘴角微挑。

“這是當然的。”柳若穀有些激動,她甚至站了起來,麵上帶著極為熱烈的笑意。

“在事情解決之前,不知道柳小姐願不願意跟我們講講,你是怎麽遇上那東西的?”賀俞年開口道,如果是無緣無故的話,一般來說那些邪祟是不會輕易傷人的,不知道來龍去脈的話貿然出手,恐怕事情非但沒有轉機,還會加劇。

柳若穀猶豫了一下,她輕咬著下唇眉頭緊皺著,顯然是在猶豫,賀俞年也不出聲打擾,隻低頭喝著咖啡。

“好,我告訴你們,隻是希望賀先生和嘲風先生真的能幫到我。”這話裏明顯有威脅的語氣了。

柳若穀家境富裕,家住在陸洲市,父母是做木材生意。

她今年剛滿三十歲,兩年前與同是做木材生意的人錢赫結婚,婚後的生活隻能幸福二字可以形容。

但在一年前家裏的生意開始急轉直下,原本隻是這樣柳家倒是沒放在心上,生意場上的事情瞬息萬變,沒想到不到一星期,錢家同樣開始遭遇這樣的情況。

一開始兩家以為是同行之間的排擠打壓,開始全力搜查但沒過多久,更加怪異的事情來了。

先是柳父、柳母在半夜的時候,原本睡得好好的,忽然起床穿鞋,然後又脫鞋**躺下,一直重複,直到天亮。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柳父柳母是完全記得的,偏偏在當晚的時候,兩人意識清醒,卻是完全發不出聲音,隻能身體僵硬的重複著動作。

老一輩做木材生意的這行,多少知道點行裏的東西,柳父從事木材行業幾十年了,再加上本人也有點迷信,當下就清楚恐怕自己是著了別人的道了,第二天聯係了一下柳若穀,讓她去找道上的人看看。

來倒是來過幾個人,要麽就說家裏不幹淨要做法事,咋咋呼呼的弄了半天,原以為這下可以睡個好覺了,沒想到當晚情況一點沒變,從一睡著就開始鬧,一直到天亮,兩人才能控製自己的身體。要麽來的人一張口就要錢,說要在廟裏買的佛身,天天供奉著。

如果行的話,柳家也不介意,偏偏錢花出去了,一點效果也沒有。這下柳若穀也開始急了,家裏生意出了問題,父母又被邪祟纏上了,就連她老公也覺得是因為柳家帶來的黴運,害的自己家也被牽連,一直躲著柳若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