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風像是在仔細的考慮,眉頭輕皺。賀俞年在一旁看的好笑,他其實挺好奇嘲風方才說的方法的,雖然有時候嘲風暴力了一些,但大多數情況下還是溫柔的,這樣的嘲風還是他第一見。

賀俞年不知道的是,嘲風的溫柔這輩子都放在他身上了,別人哪裏看得到他的溫柔呢。

“不如這樣吧,我倆打算在懷寧市多待幾天,今天也這麽晚了,不如明天咱們再說罷,至於你說的東西,你放心,隻要你待在這裏,它絕對不敢來找你。”嘲風一隻手撐著門,一隻手拉著賀俞年,眼看如果柳若穀不同意他就要關門了。

柳若穀不敢得罪嘲風,這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好惹的,他身後的青年倒是還有幾分說話的餘地,隻是他此時護得死死地,自己也不好開口,不過也確實天太晚了,“那好,明天請兩位一定要給我答複。”她說完深深地鞠了一躬退了回去。

嘲風轉身關了門,他一改先前的淡定從容,“應該就是之前讓榮氏把玉骨扇交給我們的神秘人了,三番兩次的幫我們,目的何在呢?他到底是誰?”

“會不會是長右呢?”賀俞年似笑非笑。

嘲風沒聽出來,一心埋在了一腦袋的問號裏,“應該不會,且不說這柳若穀親口說了不是長右,就算是他,這貨到哪哪遭殃,我應該會知道的。”

“哦?是嗎?”嘲風終於注意到了,賀俞年坐在椅子上隨手無聊地轉著一本雜誌,反應過來的嘲風立馬想明白了,看他這樣恐怕以為自己有什麽東西故意瞞著他。

“長右是我先前認識的,大概有一兩千年了吧,他那時候到哪哪裏發生旱災,之後他到了劉家村,我給他打跑了,後來我出去的那幾年裏又遇上了他,慢慢就認識了,又想著他也算是活的夠久了,滿世界的跑,大概多少回知道一點,就同他說起過龍鱗的事。我隻同他一個人說過,方才柳若穀提起,我就自然想起了他,而且聽聞他好像也到了南方。”

賀俞年倒並沒有真的生氣,對於長右也隻是有些好奇,但嘲風這樣解釋,他心裏還是很開心的。

“先不管長右了,明天的事情你打算怎麽解決?”

“柳若穀的事情我們一定要去看看,龍鱗的下落還藏在那半句詩,而且,你有沒有發現,柳若穀的身上有些不對勁。”她明明是人,可偏偏鬼氣衝天。

柳若穀一進來賀俞年就發現了,她身上緊緊纏繞著一團鬼氣,或許是因為嘲風在這裏,對那些東西有震懾。

嘲風:“你過來一下。”他掀開窗簾,從這個角度剛好能看見外麵,柳若穀已經下電梯了,她緊攥著手裏的包,一路小跑著回到了自己的車上。

“她居然沒留下?”

“恐怕是家裏有事吧,看出什麽來了嗎?”

賀俞年搖搖頭,“沒有。”

一會兒的功夫,柳若穀的車已經開遠了,“你這麽問,應該是看到了什麽吧。”嘲風的能力可比他強多了,自己都能看到柳若穀身上的鬼氣,嘲風能看到的應該更多。

嘲風說:“不確定,明天再看,這件事情可能有些棘手。”

賀俞年挑眉,嘖,能讓嘲風覺得棘手的事情,恐怕不簡單,一切隻能等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