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程蘭確實是想起來了,不過這事自己聽著都覺得荒唐,因此這麽多年也沒太當真,隻當是當年高秋鶴得了機遇,不過不願同人說,因此編了這麽個故事。

“高夫人,您有什麽盡管說,任何一絲線索對於我們警方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我相信您也希望能抓出真凶。”方溪看她猶豫了,當時就有些急了。

胡程蘭說:“那好吧,我隻希望你不會覺得太過離奇。當年呢,我聽高秋鶴喝醉後,迷迷糊糊的說過,他說以前在路上一個奇怪的老人,那個老人送了他一頂草帽,又驚又懼之下他隻能接受了,沒想到之後就一直財運官運亨通,他清醒的時候我也問過他,但是他也隻是笑笑不說話,隻說是機遇。”

奇怪的老人,草帽……

方溪看到那人帶著高秋鶴的靈魂走了,無論身後的高清月怎麽哭喊,那魂靈也不曾回頭看一眼。

棺材邊上是一雙黑色的布鞋。

方溪忽然想到了前幾天胡程蘭說過的關於高秋鶴的機遇是一頂草帽,也是由一個奇怪的男人遞給他的,穿著蓑衣鬥笠,披頭散發,該不會……方溪開始考慮自己的報告該怎麽寫了,還是直接遞辭職報告。

邊上站著的嘲風涼涼地開口道:“怎麽樣,凶手是不是出來了?”

……

“你是怎麽知道這些事情的,你覺得除了親眼目睹的人之外,會有別人相信嗎?若是我向公眾說,高秋鶴的死,可能與靈異事件相關,公眾會怎麽看待我們呢?”方溪實在不想承認,這麽荒唐的事情竟然真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發生了,關鍵是自己居然什麽都做不到。

“方警官,你不是再跟我們開玩笑吧,你要找的是凶手,現在你也知道了,至於怎麽向公眾交代,就不用我們插手了吧。”嘲風不耐煩了,這個方溪說的好聽是認真負責,難聽點不就是向推卸責任嗎?怎麽向公眾交代,這可不是他們應該考慮的事情。

方溪也知道嘲風生氣了,不過沒辦法,恐怕案件的下一步還真是離不開他們。“抱歉,可能是我語氣有些重了,但是這件事你們也知道,更何況高秋鶴死的那麽離奇,全城都人心惶惶,如果不給公眾一個交代恐怕對社會治安也不利。”

先不管方溪是出於什麽目的,不過他說的也沒錯,賀俞年和嘲風這趟來本來就是打算幫他們的,隻不過嘲風剛才也是被他的話氣著了。

賀俞年看了一眼嘲風,那個人向他眼神示意,下頜微微抬起,賀俞年點點頭,向方溪說:“那個人,是地方。”

“地方?那是什麽東西。”

嘲風接道:“十裏一地方,他與鬼差有些相似,如果有人碰上他們的話,地方就會送草帽或者是布鞋給遇上他們的人,至於拿的是草帽還是布鞋就完全憑個人運氣了。”

“等等,等等,這麽說當年高秋鶴遇上地方後,地方送了他一定草帽,而現在又送了他一雙布鞋,這有什麽寓意在裏麵嗎。”突然間被卷入這種誌怪的案件裏麵,方溪還真是有些理不清思路。

“草帽是高官厚祿,飛黃騰達的意思,而布鞋,是棺材,寓意著替他送終。”想到高秋鶴做過的事情,賀俞年都覺得這人**不如,沒什麽值得同情的,隻是可憐了他曾經迫害的那些女孩了。

“至於你是寫述職報告還是辭職報告可不管我們的事了。”

方溪呆愣在原地,原本以為會是一件焦頭爛額的事情,沒有到這麽快就被解決了,關鍵是,真相是出來了,可是為什麽這麽沒說服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