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是一場孤單的旅行,我們都在同一輛公交車上,這一生一世,隻能陪伴有限的旅途,到了各自的終點,揮手下車。

    女醫生是個命苦的女人,幼年喪母,少年喪父,青年時,丈夫因病離開了她。她和女兒相依為命,女兒是她的全部,她在房頂上在星光下給女兒紮頭發,她給女兒買的確良襯衣和條絨褲子,這些當年流行的舊衣服還被她保存在衣櫃裏。

    她失去了女兒,孤苦伶仃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她想過自殺,頭鑽進繩套的一瞬間,她又放棄了。她對自己說:該死的人不是我!

    世事紛擾,煩惱無數,原因隻有三點:看不透,想不開,放不下。

    失眠的時候,她會看著黑乎乎的窗外自言自語,她很想對凶手說一句話。

    南京,一個小女孩,放學路上被歹人抱進玉米地,歹人脫下小女孩的褲子,強行插入時,小女孩說了一句話:我奶奶要是知道了,能打死我。成都,一名幼女在路邊廁所裏遭到性侵犯,經過群眾圍追,歹人被抓住,幼女的父親對歹人說:唉呀,我家女娃兒還沒成人哩。

    女醫生的女兒被奸殺,她最想對凶手說的那句話是:我把你的孩子養大了……

    這句話觸目驚心,每一個字都飽含著仇恨的力量,必須用變態的方式來對付變態。

    網絡搜索“少女被強奸生子做罪證”,可以看到一則真實的輪奸案例,十三歲少女生下了強奸犯的孩子作為罪證。某地也發生過一則離奇的新聞,有個女人被官員強暴,官員拒不承認,找關係擺平,逍遙法外,女人懷孕後跑到外地生下小孩,做親子鑒定後才抓獲強奸犯。

    強奸犯的孩子生下來後,又是什麽樣的命運?

    案發當晚,女醫生看著女兒的屍體,悲痛欲絕,警方還沒有到來之前,她收集了凶手的精液。警方勘驗現場時,她返回自己上班的醫院,悄悄的把凶手的精液存放在醫院的精子庫裏。當時是1994年,警方利用DNA破案的刑偵技術還沒有普及,女醫生保存精子的最初目的隻是等候時機。她不相信警方能夠破案,果然,一年過去了,此案不了了之。當時,人工受精的技術已經成熟,醫院專業設備冷凍的精子可貯存20年。

    後來,家屬院裏的鄰居看到女醫生領養了一名男嬰,沒有人知道,這是她花錢找了一名打工妹代孕,這個男嬰是凶手的孩子!

    女醫生給男嬰取名叫張昂昂。

    沒有了心,沒有了愛,沒有了笑,她如同一具行屍走肉,隻為複仇而活。

    尋找凶手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動力。

    女醫生和凶手擦肩而過時,出於職業的敏感,她當時猜測凶手患有哮喘病。這點在張昂昂身上得到了驗證,哮喘病是一種遺傳病。那些年裏,女醫生刻苦鑽研醫學,成為了一名哮喘病專家,她把目標鎖定在哮喘病人身上。十幾年來,她觀察每一個就診的哮喘病人,列出嫌疑人名單,並做了一些秘密的調查,希望能從中找到凶手。

    女醫生並不愛張昂昂,張昂昂隻是一個用來複仇的工具。

    他來到這個世界上,也許隻是為了遇見世界上的另一個自己。

    從小學時,女醫生就把張昂昂打扮成一個女孩,這種行為也許包含著對逝去女兒的思念,其實,更多的是出於變態的心理,女醫生用歹毒的方式折磨凶手的孩子來發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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