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昂昂的媽媽是一位醫生,白大褂掛在衣架上,窗簾緊閉,屋裏有一絲血腥味。

    這位女醫生想要關門,包斬亮出警察身份,衝了進去,他打開臥室的房門,張昂昂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蓋著一張染有血跡的白被單,不知死活。

    床前的一個臉盆裏,漂浮著一整副男性生殖器。

    女醫生突然發狂,咬著牙,麵色猙獰,拿出一把剪刀猛得刺向蘇眉的臉,畫龍來不及阻攔,轉身將蘇眉抱在懷裏,剪刀刺在畫龍背上。女醫生的力氣大的驚人,眾人費了很大勁才按住她揮舞著剪刀的手,她歇斯底裏的狂笑道:哈哈,你們警察就是廢物,廢物。

    審訊室裏,女醫生恢複了冷靜,她供述的案情太過匪夷所思,令人難以置信,審問她的警察都成了聽眾,她說自己等待這一天等了整整十六年。

    十六年前,女醫生住在縣醫院的家屬院裏,那是一個開著雞冠花和月季花的小院,牆角的花盆裏還種著蒜苗,靠著院牆長著一株老梧桐樹,晾衣繩的一端係在樹上。

    女醫生曾經有過一個女兒,乖巧又漂亮,但是膽子非常小。

    那時,住的是平房,女兒晚上睡覺時感覺房頂上有人,能聽到腳步聲和磨東西的聲音。家屬院周圍都是平房,屋頂連成了一片,隻需要蹬著某處的矮牆,或者攀著樹枝就可以上到房頂。

    女兒叫醒媽媽,媽媽說:傻丫頭,我帶你去房頂上。

    夏季夜晚,滿天星辰,女醫生和女兒在房頂上睡覺,鋪著涼席,蓋著一條被單。

    半夜裏,女兒尿急,醒來了,她在房頂上坐起來,想要去撒尿又不敢。樹影婆娑,萬籟無聲,慘白的月光照著小院,她揉揉眼睛,嚇得毛發直立——她看到樹上蹲著一個人。

    女兒隔著黑暗,和樹上的那個人對視著,彼此看不清對方的臉。

    女兒沒有喊叫,安慰自己,心想可能是看花了眼,她重新躺下,抱緊了媽媽。

    第二天晚上,女醫生值夜班,女兒鎖緊房門,打開所有的燈,迷迷糊糊睡著了。半夜聽到外麵屋裏有動靜,以為是媽媽回來了,女兒隻穿著小背心和內褲,光著腿,打開臥室的門,一個陌生男人正站在門外惡狠狠的看著她。

    那天夜裏,女兒被奸殺,女醫生回家時,在黑漆漆的胡同裏與一個陌生男子擦肩而過。

    女醫生聽到那男人的喘息很沉重,猜測他可能患有哮喘病。

    回到家後,她驚呆了,看著女兒的屍體,最終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

    次日,她發了瘋似的砍掉了院裏的梧桐樹,警方告訴她,凶手可能是爬樹跳到家屬院裏行凶作案。

    這起強奸殺人案發生在1994年,凶手夜間潛入縣醫院家屬院,用剪刀割破了一名少女的喉嚨,警方感到奇怪的是凶手並沒有侵犯受害人的下陰,而是用剪刀劃開腿部,對傷口進行變態的性侵犯。

    審訊室裏,女醫生問特案組四人和袁芳隊長,你們誰有孩子。

    袁芳隊長說:我有個女兒,上初中了。

    女醫生說:如果有人把你女兒奸殺了,你會怎麽做?

    袁芳隊長說:我會親手槍斃了他。

    女醫生說:你們知道我是怎麽做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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