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璽帝的目光在秦嚴和葉宇軒身上來回轉了兩轉,這才道:“說說吧。”

    葉宇軒略鬆了一口氣,率先說起了當日進瑞王府且喝了一杯酒的事兒,接著又將禦花園的事情說了。

    秦嚴這才開口,接話道:“後來那叫苗荊的假太監是在寶鈔司被找到的,擅長巫蠱術的便是此人,他是九黎族人,身上還有九黎族的徽記。微臣抓住此人,因其不肯招供,又提出隻要微臣能到賀州護住其親眷,便肯招認的條件,微臣這才離京去了賀州,隻沒想到微臣護住了其家眷,回來卻得知苗荊被滅口了。”

    秦嚴抬眸見天璽帝眉宇微鎖,便又道:“微臣雖沒有直接證據可證明此事兒和瑞王有關,然各種蛛絲馬跡卻足夠佐證此事。四月十八那日傍晚,內子確實去過瑞王府被逼著飲酒,皇祖母壽宴那日也確實是瑞王向七皇子敬酒後,七皇子便暈沉,雖之後未曾尋到那酒杯酒壺,可這卻更說明問題。前幾日也確實有一隊瑞王府的人往賀州去了,另外,苗荊的親眷雖然什麽都不知道,可卻能證明苗荊是在四年前,隨著京中一位大人物進的京城,而四年前,皇上也確實曾派瑞王到九黎族一帶辦過差事。”

    天璽帝目光略沉,豈會不明白,巧合實在太多了,瑞王就算不是主謀,那也定然幹淨不了。

    更何況,如今誠王倒了,瑞王卻確實嫌疑最大。

    七皇子和秦嚴平日並不親近,兩人當不會合謀起來去誣陷瑞王,更何況,也沒有這樣空口誣陷人的。

    天璽帝閉了下眼方才道:“傳瑞王。”

    瑞王散朝後還沒來得及回到府中,便被天璽帝派去傳召的太監追上又折返回宮,他一直留意著葉宇軒和秦嚴的動向,知道兩人下朝後便聯袂到了禦書房求見。

    故此這會子天璽帝要傳見他,他早便知道所為何事,也早就有所準備。進了殿,他神情狐疑的瞧了兩眼跪在地上的葉宇軒和秦嚴,這才跪下見禮,不想剛跪下,一直無什麽特殊表情的天璽帝便突然震怒,抄起龍案上的茶盞便直直砸向了瑞王。

    天璽帝好歹也是領兵打過仗的皇帝,也算是文武雙全,那茶盞飛來,瑞王又不敢躲,頓時便砸在額角,頭破血流,杯盞四裂。

    天璽帝沉怒喝道:“孽障,你做下了什麽事兒還不從實交代!”

    瑞王臉色發白,一臉驚恐,滿眼茫然,顧不上額頭流下的血跡和地上的碎瓷片,連連磕頭道:“父皇息怒,兒臣實在不知兒臣犯了何錯,竟致父皇發這樣的火。”

    天璽帝瞧了眼葉宇軒,葉宇軒便道:“苗荊死了,可是四皇兄所為?”

    瑞王卻麵露詫色和茫然,道:“苗荊是誰?七皇弟在說什麽,為兄連苗荊是誰都不知道又如何會去殺他。”

    七皇子的話問的有陷阱,倘若瑞王緊張心虛,直接否認,自然便會落入陷阱,可顯然瑞王早有準備回答的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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