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嚴從來不是怕冷之人,這會子竟然覺得有些莫名的冷,對著幔帳不由又是一陣苦笑,雖是腹中空空,這會子竟連胃口也沒了。

    他索性也不換衣了,倒頭便躺在了床上,帳子中錦被間好似還有瓔珞留下來的氣息,秦嚴將被子胡亂裹在身上便閉上了眼眸。

    婆子從大廚房尋了吃的來,剛上台階還沒言語就聽裏頭傳來秦嚴的聲音。

    “不必了,下去吧。”

    婆子愣了下,沒敢多勸,轉身又走了,很快外頭便沒有動靜。秦嚴卻裹著被子在床上翻騰來翻騰去,直折騰了一兩個時辰才勉強閉了閉眼。偏睡著了又夢見了那女人,披散著長發,穿著她做的那件古怪的胸衣,像蛇一樣攀在他身上,勾的人滿身火氣,他眼睛都紅了,抬手去抓她,一下子抓了個空,頓時便清醒了過來。

    瞧了瞧外頭,天色卻還是沉的,秦嚴頭疼欲裂,卻也睡不著了,一咕嚕坐起身來,忍不住扒了扒頭發,恨聲道:“這個狠心的女人!”

    於是這一日,秦嚴早朝難得的頭一回最早到了,偏他站在大殿前的廣場上負手而立,對誰都視而不見,一臉暴戾。

    加上秦嚴前幾日稟明了天璽帝,出京辦差去了,便害的朝臣們猜測不已,皆以為又出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心裏頭七上八下的,使得整個廣場氣氛都凝滯沉重的很。

    等到早朝結束了,卻什麽大事兒都沒發生,繃緊了弦的大臣們還有些茫茫然,難以相信,依舊頻頻的往秦嚴方向瞧。

    好容易真散了朝,這才一個個抹著冷汗,莫名其妙的散了。

    秦嚴早朝後卻匯同了葉宇軒一起往天璽帝的禦書房求見,前幾日秦嚴離京便是請示了天璽帝,言道為葉宇軒在禦花園被太監推下假山一事兒需出京一趟。

    如今他剛回來便和葉宇軒一道求見,天璽帝心知是禦花園一事兒有了眉目,便令陳厚實領了兩人進來。

    秦嚴二人進前雙雙跪下行禮,天璽帝瞧著最疼愛的幼子和最器重的子侄倒是和顏悅色,道:“平身吧。”

    秦嚴和葉宇軒卻都未曾起來,葉宇軒率先磕頭,道:“請父皇治兒臣欺君之罪。”

    葉宇軒的話令天璽帝微楞,道:“何來的欺君之罪?”

    葉宇軒抬了手,他的手背上還纏繞著紗布,道:“皇祖母萬壽節時,兒臣在禦花園其實並非是被太監哀給推下了假山,兒臣當時其實是裝暈的,乃是有人故意給兒臣喝下了有問題的酒水,又將兒臣給引誘到那假山處,當時兒臣察覺到了不妥便裝了暈,接著兒臣聽到了四皇兄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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