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夫人豈能聽不出靖王妃話中的鋒芒,她這話,來日靖王若是隻上她的碧月院,而不往其她妾室那裏去,那其她妾室便會將她當成靶子,隻怕撕了她的心都有。

    楊夫人身上出了冷汗,隻此刻卻也沒退縮的道理,笑著屈膝謝了靖王妃。

    待妾室們都退下,靖王妃卻沒去成秦儀媛那裏,因為她胸口疼病倒了。

    而皎月院中,瓔珞一早便知道靖王妃今日沒讓她去請安的心思,她也懶得去靖王妃那裏和她虛與委蛇,或者耀武揚威,就沒打算往梓涵院晨昏定省。

    一覺睡到半上午,瓔珞才舒展著身體醒來,她坐在床上,瞧著丫鬟們進來,端水盆的,拿毛巾的,捧衣裳的……

    瓔珞突然覺得這可真是自己夢寐已久的生活,有吃有喝,還墮落的有奴婢伺候,想睡到什麽時候就睡到什麽時候。重要的是夜裏還沒人鬧你,更不會被人拖進肌肉堆裏死死捂一晚上,起來渾身酸疼。

    這日子真正是美,她應該高興才對,想了想,覺得秦嚴不回來其實也不錯。

    這樣說服著自己,卻發現心情還是很低落,一時苦笑著踢了踢腿。

    她用過午膳後,覺得屋中悶氣,便讓丫鬟將美人榻搬到了院子裏的花蔭下,躺在上頭看書。

    隻書上的字入了眼,卻怎麽都不入心,瓔珞索性閉上了眼。

    她想了又想,都覺得秦嚴不是胡亂生氣的人,這次他氣成這樣,必定是有原因的,必定是覺得她有地方錯的厲害了。

    可他到底氣她什麽,瓔珞卻左思右想都不明白。

    難道就因為葉宇軒親了她一下,他就能這樣鬧起離家了?可那又不是她的錯,他連分辨都不聽,連給她哄人服軟的機會都不給,又算怎麽一回事!

    不覺又想起了上次兩人吵架的情景來,那時候他明明保證的好好的,說是以後都不和她爭執了,都讓著她,便她有說錯的地方,也會先服軟,先哄著她,事後兩人都平靜下來了再說其他。

    現如今她算是知道他的意思了,感情他是不和她爭吵了,這都直接就上升冷戰了,還吵個屁!

    瓔珞窩了一肚子火,覺得秦嚴這種行為簡直就是不想好好過日子了,冷笑不已。若是以後稍有不快,他就敢夜不歸宿,這還了得。

    心裏也想著,不管他昨兒夜裏宿在哪裏,都不能縱著他這行為。他不回來好啊,她還不找他了呢,要是今日夜裏入了夜,他再敢沒人影,她立馬就收拾了包袱回郡王府住去,叫他不回來!

    她這樣拿定了主意,倒是心裏沒那麽火急火燎的糾結了,下午還彈了一會子琴。

    許是音樂真能平複心境,安撫情緒,總之到傍晚時,瓔珞的情緒已是一片平靜。念著秦嚴是初犯,許是他自己並不知這種不回來的行為有多嚴重,再想著昨日秦嚴瞧見的那一幕確實很令人誤會。

    要是她瞧見有個女人躺在秦嚴懷中,還親了上去,莫說是瞧見了,隻要想想她就受不了,不管什麽原因,一準也要遷怒到秦嚴身上。

    再想想,太後先前告訴她的那些話,瓔珞到底心軟了起來,心道,罷了,隻要他今夜裏回來了,她便原諒他,好好哄哄他,事後再叫他知道,以後再敢夜不歸宿,她就不伺候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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