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妃聞言便是一愣,道:“贖罪?贖什麽罪?”

    言罷,她卻是不耐煩的揉了揉眉心,衝白鴿擺手道:“行了,讓她們都進來吧,我倒要瞧瞧她們這是想幹什麽,莫不是以為有點風聲便能翻天了!”

    白鴿知道靖王妃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言,躬身出去。片刻,幾個妾室便一起進了屋,靖王妃漫不經心的端坐著吃茶,見幾人進來,她目光掃去,卻是微怔。

    隻見幾人今日打扮的倒是各不相同,卻同樣精心,瞧著一個個倒像是年輕了七八歲一樣,都精神抖擻,著裝鮮亮的。

    靖王妃眉心微動,凝望向其中最顯眼的楊夫人。

    她今日穿著一件水紅色的及膝刻絲繡石榴花的小襖,下頭是嫩綠色的月華裙,雖是紅配綠,可因顏色和花樣都不錯,搭在一起竟穿出一股味道來,便像是嫩綠的葉兒托起一朵嬌滴滴的花兒,卻也好看,再瞧臉上,白裏透紅,眉梢眼角帶著些嫵媚的飛紅,隱見春意。

    靖王妃心中咯噔一下,突然就明白了過來,捏著茶盞的手頓時便抖了起來,濺出幾點滾燙的茶水在手背上。

    靖王妃緊緊抿著唇舒了口氣,這才將茶盞放在了桌子上,雙手籠進袖中,狠狠交握了起來。

    想到昨夜她過的日子,秦儀媛受了罪,再想到出了這樣的事兒,靖王竟然在這樣的日子裏去睡妾室,靖王妃心中便像有萬馬奔騰,怎麽都平靜不下來,一顆心當真要被生生踏濺的碎掉了。

    要說先前那次和謝芷蘭是遭了算計,這回又算什麽?!

    先前那次,她還可以騙自己,靖王並非自己想碰的謝芷蘭,靖王對她還是忠誠的。可這次,便連這樣自欺欺人都不可以了,就像是傷口結了痂,又被生生的扒拉開,鮮血淋漓,現實令靖王妃喘息不過。

    她的目光緊緊盯視著楊夫人,裏頭的冷色,許連她自己都不曾察覺。

    楊夫人駭的臉色一白,跪了下來,哭著道:“王妃饒過妾吧,昨夜王爺是喝醉了,妾剛巧昨兒請示了王妃出府,回來就碰上了王爺,王爺要去妾的碧月院歇息,妾不敢不從……”

    楊夫人這話就像在打靖王妃的臉,以前她有多專房獨寵,如今就有多可笑可憐。

    其實楊夫人自己清楚,若非靖王昨夜吃了酒,她恐怕是沒能耐將靖王給拉過去的。隻是她已然走了這條路,邁了腳,如今便沒回頭的餘地了。

    她相信,有了頭一回,便會有第二回,男人嘛都是一個樣。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刺激靖王妃,搞的靖王妃和靖王生嫌隙,不然兩人又如膠似漆了,那還有她什麽事兒啊。

    靖王妃緩緩回過神來,見旁邊妾室們分明都在等著看自己的笑話,她十指緊了又緊,這才驀然一笑,道:“楊夫人這是何意,你們本便是王爺的妾室,伺候王爺是天經地義的,這些年,本王妃也沒少勸王爺過去,昨兒我進宮累著了,王爺體貼去了妹妹那裏,有妹妹幫忙分擔,我也是高興的,隻盼著王爺就此想開,能夠讓幾位妹妹雨露均沾才好。”

    她說著喚了楊夫人上前,笑著褪了手腕上的玉鐲子給了楊夫人,道:“還望妹妹早日為王爺開枝散葉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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