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秦嚴不肯回去,瓔珞也不好在宮中亂來,便隻得和安安又玩了片刻,辭別了太後,自乘馬車回了王府。

    秦嚴安排好把守宮門的事宜,又令人專門留意了瑞王生母淑妃等幾處可能會藏人的宮殿,這才回到慈雲宮去。

    他先見了太後,今日之事兒,太後到這會子還是一知半解的,不怎麽清楚。秦嚴便將前次瓔珞去過瑞王府的事兒說了,方才道:“三年前瑞王曾經到尤州去辦差,尤州乃是九黎族的居住地,九黎族人擅長巫蠱壓勝之術,大抵是那時候瑞王便掌控了會巫蠱壓勝術的人,且帶回了京城,接著便生出了廢太子巫蠱案。”

    他說著,太後臉色已然森寒了下來,秦嚴便又道:“之前我們總以為廢太子是遭誠王和廢皇後所迫害,巫蠱案也是他們所為,如今看來,怕並非如此。”

    廢太子本就和天璽帝有些嫌隙,天璽帝對其已有不滿,先發生了廢太子銀亂後宮,和天璽帝的寵妃有染一事兒,接著便又生出了東宮行巫蠱壓勝術,詛咒天璽帝,這才使得天璽帝一怒之色,廢黜太子。

    這前後兩件事間隔的很近,像是連環計,又因前頭廢太子銀亂後宮,太後查到了些蛛絲馬跡,都指向了皇後的鳳儀宮,再加上,廢太子被廢黜,誠王也確實占盡了優勢,故此秦嚴和太後一直都以為廢太子被廢都是誠王一係的功勞。

    可如今瞧來,隻怕兩件事兒根本不是連環計,前者已經證實卻為皇後所為,而後者卻恐是瑞王動的手腳,倒叫誠王背了這麽久的黑鍋。

    太後雙拳緊握起來,道:“既然那懂巫蠱之人進了皇宮,便莫想再出去了。”

    秦嚴將安排搜查之事兒又簡單提了兩句,見太後神情有些疲倦,便告退出來。

    他從殿中出來時,天色都已經黑了,秦嚴望著遠處黑沉夜幕下的宮廷,竟有些茫然蕭索。

    先時,他習慣了孤寂,每日差事辦完以後,便回清冷的公主府,並不覺得如何。可自從大婚以後,便感覺心頭突然藏了一處溫暖的所在,那一處名喚家,每日裏不管多忙,多苦,多累,隻要想想皎月院,便覺得渾身暖意融融的。

    辦完了差事,總是急匆匆地就往家裏趕,那種有所依托有所掛念的感覺將整顆心都填充的滿滿的。

    說起來這才大婚兩個月,他竟便習慣了那種溫暖充實,今日惱上來,不想歸家,卻有種冷寂的受不住的感覺,茫茫然起來。

    秦嚴抬手揉了揉眉心,苦笑了下。

    正失神,就聽偏殿中,安安的聲音響了起來,他腳步一轉,便往偏殿去了。

    他進了屋,就見乳娘正哄著安安入睡,許是小家夥白日裏睡了一長覺,這會子精神的很,正趴在被子裏撲騰。

    如今天已入秋,夜裏已是凉寒,安安隻穿褻衣,乳娘怕他凍著,要去抓他,偏他當捉迷藏般咯咯的瘋躲,鬧的乳娘一個勁兒的喊著小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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