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側妃覺得簡直是老天開眼,將那兩個礙眼的姐弟收了去,將平靜又安寧,風光又幸福的生活還給了她。

    她心情好,自然免不了在蕭敬亭麵前也說了不少不合適的話,使得蕭敬亭也深深的以為,瓔珞姐弟定然是有去無回了。

    母子二人歡喜不已,又念著祁陽王和唐氏都不在府中,索性關了明津院的門,連個悲傷樣子都不裝了,便叫了一桌子酒肉飯菜,提前慶祝了起來。

    而祁陽王怒氣騰騰的衝回府,衝進明津院時,瞧見的便是喬側妃和蕭敬亭母子二人對坐飲酒,好不開懷的樣子,兩人有說有笑,樣子比過年還喜慶,甚至連他衝了進來都沒察覺到。

    “郡王留步啊!郡王!”

    丫鬟們這時候才追了上來攔截,動靜驚動了喬側妃和蕭敬亭,兩人回頭瞧見臉色鐵青,渾身發抖的祁陽王,皆是一驚。

    喬側妃匆忙站起身來,碰灑了酒盅,倒了滿身的酒,也顧不上去擦拭,臉色蒼白的道:“郡王回來了啊……”

    她到底沒那麽厚的臉皮,這時候再提瓔珞姐弟,表現出一番悲痛欲絕的樣,聲音頓了頓,又諾諾道:“今兒亭哥兒的病好些了,已經能下床,妾身是高興,所以才……”

    她話沒說完,祁陽王便衝上前來,氣怒的一下子便掀翻了桌子,頓時滿桌子的湯湯水水都向著喬側妃二人傾斜砸了過去,喬側妃尖叫一聲,忙著躲閃,祁陽王卻怒視著她,道:“今日剛能下床?隻怕是之前的病也都是裝的吧!”

    喬側妃不明所以,卻感受到了祁陽王滔天的怒火,禁不住抖了抖,道:“郡王這話是什麽意思?”

    她說著淚珠便滾了出來,身子一軟,往地上滑,嘴上淒淒切切的道:“妾身知道郡王心中擔憂縣主和大少爺,脾氣大,也知道如今這樣慶祝歡喜不好,可郡王也該為妾身想想,妾身就亭哥兒這麽一個孩子,他是妾身身上掉下來的肉,前些時候病成那個樣子,今兒好容易輕快些了,妾身便不能高興高興?妾身也擔心縣主和大少爺,可是做娘的,都偏疼自己的孩子,這也是人之常理吧。”

    見喬側妃這般作態,還如此巧辯,祁陽王隻覺一陣厭憎不解,他實在不明白,以前他怎麽就會被與眼前這個滿嘴謊話,一臉做作,心狠手辣的毒婦哄騙的。

    他冷笑起來,一腳踢開地上的鎏金酒壺,酒壺咕嚕嚕打著轉,發生尖銳的聲音,好似一片片刀片在割著人的神經,喬側妃渾身都冒出了冷汗來,有種極不好的預感。

    果然,就聽祁陽王,道:“擔心嫣丫頭和麟哥兒?你大可不必了,他們如今都好好的!”

    聞言,喬側妃麵色一變,臉上難免露出了痕跡來。

    可她還是不明白,就算瓔珞姐弟都沒事,祁陽王也不該自己匆匆忙忙衝回府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難道是她先前做的事兒被祁陽王知道了?

    喬側妃遍體生寒,心中慌亂,祁陽王卻已上前拽住了喬側妃的手臂,將她狠狠拉到了身前,道:“你真當本王是傻子呢!若然亭哥兒是今日方好,你會讓他碰酒?好,你不說真話,本王來告訴你實情。實情便是你讓亭哥兒借著被本王罰跪祠堂的機會裝病,這樣你便可以借此博取了本王的愧疚和心軟,從而以照顧亭哥兒的名義順利解除禁足,然後再動手腳,安排人毒害郡王妃!對是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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