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夢這才打開櫥櫃,搬了兩床鋪蓋在腳踏上躺了下來。

    丫鬟們夜裏也是吃了些酒的,早便有些迷糊,紫夢和妙哥幾乎都是沾床就睡。

    這會子外頭的天色還黑沉沉的,屋中點著燈,炭火燒的旺,一時間燈影搖曳,萬籟俱寂。

    突然燈花爆開,劈啪一下,帶地屋中光影一搖,再靜謐下來時,屋中已多了一道身影。

    秦嚴和靖王府感情並不深厚,這些年的年夜飯他都是在宮裏頭陪著太後用的,直到皇帝和後妃皇子公主們那邊散了,到慈雲宮陪太後守歲,秦嚴才出宮。

    他今年離了皇宮,瞧著一路的萬家燈火,喜意融融,卻怎麽都不想像往年一樣回到冰冷冷的公主府去。

    身下的馬兒像是有自己意識,一路噠噠地便往祁陽王府來了,及到他回過神時,他的人已經在祁陽王府的園子裏了。

    來都來了,心中的渴望便更難壓製了,秦嚴索性由著性子摸到了飛雪院,隻是讓他鬱結的是,瓔珞和蕭承麟竟然守歲到這麽晚。害的他在外頭吹了一個時辰冷風。

    好容易等瓔珞這邊安置好,秦嚴才故技重施潛了進來。

    他挑開帳幔瞧見的便是躺在腳踏上裹著被子睡著的紫夢,顯然沒料想到屋中還守著丫鬟,腳步一頓,蹙了蹙眉。

    隨後俯身便在紫夢脖頸後動了些手腳,這才繞過紫夢往床前去,隻餘光瞧著紫夢的臉卻覺礙事的緊。

    他自然不可能將人移走,索性俯身拽了下被子,將紫夢整個人兜頭蒙在了裏頭。

    那種時刻被人盯視著的感覺沒了,秦嚴才上了床榻,他坐在床邊瞧了瞧,卻見床榻中瓔珞穿著褻衣烏發披散著,睡的卻並不安穩,眉頭擰著,時不時便晃晃頭。

    她小臉上還殘留著醉酒的薄紅,觸手微燙,紅豔豔的臉蛋映襯著鋪滿枕榻的墨發,有種觸目驚心的美麗。

    秦嚴的手指眷戀著粉嫩嬌豔的肌膚,緩緩劃到擰著的眉宇間,用拇指腹輕輕揉著,直到瓔珞的眉宇舒展了開來,這才無奈一笑站起身來。

    從懷中摸出一支赤金累絲蝴蝶發簪來放在了枕頭邊兒,他正欲轉身離開,不想瓔珞這時候卻睫羽輕閃,呢喃著要水。

    秦嚴便轉身給她倒了一杯暖巢中溫著的溫水,扶起瓔珞來,令她靠在自己懷裏,抬手喂著她水。

    隻他到底是頭一回這樣伺候人,技術顯然不行,瓔珞又迷迷糊糊,急躁莽撞,一杯水沒喂進去多少,倒是將胸前衣衫弄的濕了一片。

    引得瓔珞一個勁兒地扒拉著襟口,嘴上不滿地嘟囔著,“水,要水,喝呢。”

    秦嚴見她這般,不覺皺眉,口氣卻帶著幾分寵溺道:“叫你貪杯。”

    說著將她放下,又倒了一杯水,折返時卻一陣無語,隻因就這麽會兒功夫,瓔珞已將身上的被子蹬了個徹底,隻穿著褻衣側躺在那裏,許是覺得胸前濕黏的難受,正使勁用手扒拉著衣裳,偏她意識不清楚,就知道用蠻勁,怎麽撕扯衣裳都掛在身上,倒將嬌嫩的脖頸扯的一道道紅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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