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嚴的心意,瓔珞還是明白的。

    妙哥卻有些不快,道:“世子爺也是,姑娘總歸是閨閣女子,怎麽能留個男人在姑娘身邊呢,便是派個暗衛在姑娘身邊,也應該尋個女子才是,這嘯月一聽就是個男人名,也不知平日裏都貓在什麽地方,方才奴婢出去前前後後都瞧遍了,也沒瞅見什麽人影。”

    瓔珞因妙哥的話又愕了下,見妙哥將嘯月誤會成了一個人,隻好笑地搖了搖頭,也沒多解釋。

    祁陽王府,祁陽王剛剛早朝回到府中,一進中門便有小廝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行了個禮,道:“郡王,三少爺方才進藥後又吐了,您快瞧瞧去吧。”

    祁陽王府的三少爺乃是側妃喬氏所出,娘胎中帶下來的弱症,雖是庶子,可因祁陽王府如今就剩下這麽一根獨苗,所以如今也是極得祁陽王的看重,前不久祁陽王回京還專門跑到大國寺給三少爺請了平安符。

    這些日喬側妃難免抖了起來,滿府都知道祁陽王是因擔憂三少爺回的京,還專程去大國寺為三少爺祈福。下人們都在說,這次祁陽王回京,一定會為三少爺請封祁陽王世子之位,以後這祁陽王府中便隻有喬側妃,連郡王妃以後都要避其鋒芒了。

    也確實,如今郡王妃沒了兒子,也便沒了依持,已經避居佛堂多年,府中掌事的就是喬側妃,三少爺又是喬側妃的兒子,且一準是未來的郡王,這郡王府中未來誰當家做主,簡直就是一目了然。慣會捧高踩低,見風使舵的下人們自然是巴巴地都倒向了喬側妃母子。

    這小廝稟過以後,已經料定了祁陽王定然會著急擔憂,馬上隨同自己往三少爺住著的明津院去,他甚至不待祁陽王開口,便已經爬起了身扭轉了半個身子準備往前引路了。

    誰知祁陽王卻是沒有做聲,腳步頓住,竟然沒有移步的意思,故此那小廝扭身的動作便一下子顯得突兀了起來。

    祁陽王盯著那小廝,認出是三少爺的貼身小廝重山,不覺眉心微蹙,頭一次發現明津院的小廝竟然這樣的沒規矩。

    他臉色沉了下來,叱嗬一聲,“大呼小叫,本王還沒喚起,你這當奴才的倒爬了起來,本王沒說話,你這當奴才倒替本王做了決斷,當真是好啊!”

    重山見祁陽王震怒,不由臉色煞白,跪在地上便砰砰地磕起了頭,隻他心中卻不甚害怕。

    他家少爺可是郡王的命根子,他又是伺候少爺多年的,如今少爺病著,郡王怎麽會發落了自己給少爺添堵呢。

    重山隻當祁陽王是在早朝上遇了什麽煩心事兒,不過訓斥自己兩句便罷了,誰知祁陽王卻突然沉聲道:“不知悔改的東西,你平時就是這麽伺候三少爺的?來人,拖出去直接發賣!”

    重山簡直難以置信,渾身一抖,這才知道怕了,隻他還沒求饒,後頭跟著的管家張白已經示意人上前堵了他的嘴,將人拉了下去。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